梁舟有听没有懂，凑到英华边问：“到

孟斐淡然一笑，看起来说不的洒脱，他说：“没什么，只是把以前的记忆拿回来了而已，就跟那时小楼里的你一样。”梁舟想起孟斐之前浑浑噩噩的样，或许正是在小楼中他的觉醒刺激到了孟斐，使得他通过梦境找回了曾经的自己。

小黄突然扬声：“叙旧够了没有，这儿可是忙着抓捕三界通缉的天呢！”她说着，手心猛然一扬，一束光芒蹿上了天空，在空中绽开了一朵漂亮的礼花。随之，天上响起隆隆雷声，梁舟已经记起了前世的一切，自然知晓那不是普通的雷声，而是天界战车与天兵天将集结大军的声音。

“不空……”梁舟忍不住轻轻喊声来，念完后，自己也吓了一，他刚才喊孟斐什么？

孟斐一步步走到众人跟前，梁舟能清楚地听到小黄的呼声随着他的走近变得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重，孟斐的现显然严重影响了她的绪。

梁舟忽然觉得这个人完全不一样了，他不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躁躁，看似冷实则话痨的孟斐，在这一刻，他那两个分裂的人格终于统一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新的人格，这个人格，梁舟却是似曾相识。

“惭愧，莫若说这份因果是因小僧而生才对。”伴随着这一声，梁舟才发现英华后还有人。那是孟斐？梁舟惊讶地看着他，孟斐那好不容易养来的发再次消失不见了，呈现在众人前的正是一颗光溜溜圆十分之标准的……光。

“我们？”梁舟仍然不明白。

小黄闻言一怔，跟着哈哈大笑：“你自断佛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也受了苦，就能将我所受的苦一笔勾销吗？”

英华说：“她是母鹿转世。封胥的第一世中，那个检举他，使他落草为寇的官家小才是那只小鹿，因着两者有血海深仇，故而仍需用血海深仇来偿还，那一世封胥死后，两者的因果便了了，那只小鹿早已不在他边。”

孟斐却对着他微微一笑：“英华，好久不见了。”复又转对英华说，“见过长鸣君。”

梁舟回过神来：“你……你到底怎么了？”

孟斐却说：“黄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

小黄冷冷：“何必不何必轮不到你这个撒谎的臭秃驴来多嘴！”

“可是那只母鹿和封胥又有什么直接关系？”梁舟不解。

“是、你！”小黄一个字一个字说，很难听她此时真正的绪，又或者该说，她这两个字中包的绪过于复杂，有怨恨有纠结有后悔有迷惘……正因如此，谁也无法准确捕捉她对于孟斐的真正观。

这显然有些奇怪，但若说是母鹿转世与封胥产生了纠葛又更为牵了，虽然母鹿同样因封胥一家而死，但造成它直接死因的并非封胥，毕竟婴儿那时候是无法吃肉的。

“她和封胥的因果，是因你我而生的。”

小黄说：“英华姑且不论，梁舟今日犯了杀人重罪，必须要死！”

孟斐轻轻叹了气：“当日确是小僧一念之差，来迟一步，才害你变成如今这样，小僧知姑娘的遭遇后，也是痛悔不已，是以自断佛，重轮回再修功德，如今才能与黄姑娘在此相会。”

“正是小僧。”孟斐竖起手掌，行了一礼，神平和地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