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的手指敲击键盘,在神方面的病症还没有严重到不可抑制前,将脑里的记忆梳理一遍,再记录来。
比较起来,庞一龙的床就空多了,只有一个侣杯,一卷卫生纸,他不喜吃零,睡前更不喜吃东西,嘴里不舒服。
陈又翻白,“,别往老脸上唾沫星了,牙都没刷,臭死了。”
就好。
庞一龙拿了杯去,到饮机那里搞了大半杯喝,郑帅跟王耀回来就睡了,澡没洗,牙没刷,先睡饱了再说。
这不是任务世界,系统预不了,只要记来,哪怕是忘了,
陈又睁着睛,视野被庞一龙的脸挡住了,“你挪开,别挡着我看蜘蛛。”
得,没得看了,陈又只能瞪着苍白的天花板。
宿舍里静来,只有电风扇的呼呼声。
宿舍就四个人,两张上铺的床放在一起,门靠右摆着,对面是一排衣柜和电脑桌,也是四个,阳台跟厕所靠着,空间不大,椅和床上乱七八糟的堆放着衣服,臭球鞋,篮球在床底,还有谁家被抛弃的臭袜,简直没法看。
陈又平躺着,他突然就从床上起来,抓着床沿的护栏到地上,快速从屉里拿纸和笔,想到什么,又丢到一边,去打开电脑。
把上满是烟味和鼻涕泪的t恤扒了,庞一龙去卫生间冲凉,换上一净的衣衫,在镜前了一会儿,就门跟女朋友会合了。
同一件事,第二次,心大不相同。
过了会儿,走廊上就响起嘈杂的声音,塔拉着拖鞋走路的,说话的,关门的,打电话的,间隔不断,这就是活着的觉。
陈又闭着睛,迷迷糊糊的说,“好啊,常钦,你把空调的度数往打一。”
“……”
陈又翻过,他薄毯往上拉拉,不搭理。
“喂,你有蛀牙吗?”
他叹气,“我知的,以后我不会再那么玩了。”
庞一龙的脸一红,说的就跟你刷过似的,睡觉的时候吃零,还往嘴里着巧克力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他睁开睛,呼有些急促,真特么的……疯了。
踩着梯上去,庞一龙准备把杯拿来倒喝,他伸的时候,吓一大,“你不睡觉,睛睁那么大什么?”
噗,庞一龙笑,哈哈哈哈哈哈大笑,“你这话比女同学的姨妈来的都勤,一个月好几次。”
庞一跟着陈又的视线去看,上面真有一只小蜘蛛,丝拖来一截,他二话不说就拽卫生纸,把蜘蛛死了。
他不打算睡,答应了跟女朋友去逛街,睡了就起不来了。
陈又那边的隔板上有个矮矮胖胖的存钱罐,一小把金币巧克力,半包老北京脆面,卷八卷吧角落里,留着回吃,还有一袋辣条,夜里犯困,提神用的。
陈又,“……”
郑帅跟王耀当时是最早来宿舍的,霸占了两个铺,陈又跟庞一龙在上铺,两张床中间有两块板隔着,隔板上还有能放一东西。
庞一龙说,“柚,你睛里有很多红血丝,这个月别再打通宵了,小心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