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这副好,他才能在夜混得风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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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睁开,顾远着气满脸是汗,神空,纤长的睫轻颤。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醒了,他深深气,试图平复剧烈的心。
他四查看,发现这个地方还是
“你们什么?!”
这一年他三,考在即。
一个谄媚的声音响起:“老大,这女的虽然年纪大了,不过长得还真不赖,不如……”
“还装傻充愣,老三,给他颜看看。”
顾远从来不知一个人的血有那么多。
父亲挡在母亲面前,那伙人二话不说,几棍将父亲打倒,捆在椅上,另一个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响起,门的人哈腰:“老大,你要的人在里面。”
如同慢镜回放,母亲倒在地,积起一片血泊,朝着床的他蔓延过来。
“不要……不要过来!放开我!”
破旧的老房门框并不结实,报警电话还没接通,那伙人就闯了来。
“开门!”
魁梧的光一脚将母亲踹开,上指虎,站在父亲面前,砰砰几拳来,父亲的脑袋歪倒在一边,血肉模糊看不清五官,鼻不停溢鲜血。
汤,也是特意为他的。
顾远知接来会发生什么事,心拼命嘶吼着,快逃啊!快!来不及了!他绝望地听到楼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可是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只能睁睁地看着死神近,父母却毫无察觉。
爸……妈……
走浴室,顾远盯着镜发呆,镜里的人已经不算少年,但致妖艳的五官加上白皙中透着桃红的肤,足以让人赞一句如花。
鲜红的血就像他小时候调,用手指堵住的龙,得老远,溅的血混合着气涌的血沫很快就将母亲鹅黄的针织衫染成鲜红。
老大叼着烟眯起睛:“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们让我在这么多兄弟面前失了威信,你说该怎么办?”
顾远闭上睛心念一转,就这样凭空消失在浴室里!
再次睁开,他站在一片看不见尽的沙漠中,黄沙漫天,很快就将他上的睡衣染成土黄。
即便知这是在梦里,那种窒息却无比烈,顾远觉自己像是被人死死掐住脖,无法呼。
“什么意思?保护费我们不是交了吗?而且昨天明明是你主动给钱……”
母亲挣开钳制,尖叫着扑过去:“你们要钱拿走就是!不要打他!”
“啊!”
“你们昨天很嚣张啊?不交保护费、还敢收我的钱?是不是觉得有几个条在你那吃饭就了不起了?”
母亲疯狂挣扎间踹到了那个老大的,他顿时恼羞成怒,抓起桌上的砍刀便挥了过去。
“给老砸!”
老大走到床边坐,床垫颤了颤,三个人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大门被踹响,父母惊慌失措地将他到床底,叮嘱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声,随后用杂挡住他的影。
慢慢冷静来,顾远发现自己的睡衣已经被汗浸透,全粘在上,湿闷的被让他一刻都不想多呆。
“啧,就你鬼多,老先,你们后面等着。”说着就一边解带一边向着母亲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