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上打电话把画要回来。”晏蔓嘉被敲得发麻,晏睢黑着脸,家里除了孟渟,基本没人不怕的,她也是相当怕的。
她的外甥媳妇,十八岁,已婚,再加上前不久电梯上的那段视频,截到一张他五官较为清晰的图,孟渟……晏蔓嘉画里的人是孟渟,晏氏家主晏睢的妻!
晏蔓嘉有心虚,她的画送去比赛自然没什么问题,可她却将有孟渟模样的画送去了。如今也不知是福是祸,但大抵,她知她又闯祸了。
但网上的那些资料,也看得他心慌,如果孟渟就是他家小弟,那过得也太惨了,那个李一菲简直不知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孟渟的画送去参赛,更不应该让孟渟的照片被外人看了。”
他偶尔有心事也会看他,这些年国国外跑,隔太久回来,他也会去,可现在很可能被他们祭奠了这些年的人,本就没死。
晏睢这边在查,阿莫斯那边也在查,晏蔓嘉也不是用真名去参赛的,但是她的推荐人却是在油画公会有档案记录的,再一番波折查到晏蔓嘉上并不难。
这段时间晏氏经常上新闻,网上的八卦一堆,关于孟渟并不是孟家私生的事实,还是晏睢自己给举证的,样貌,年龄,甚至背景一切都符合。
可明明还活着的人,怎么当年全家就都认定死了呢,萧家的祖坟里可是建了墓碑,他们每年清明都去看他,小时候萧默还带着玩去,后来渐渐懂了,但这也成为习惯了。
“是,我记住了,”晏蔓嘉说着拿起自己的包,又回看了晏睢一,然后了书房。
阿莫斯在酒店房间里转着圈儿,心里挠爪似的难受,他很想就这么确定来,但又怕最后白喜一场。他更加不敢让他母亲宁舟知,小儿绑架被撕票的事,一直是她心的阴影,这些年绝对不能及的伤痛。
“不用,”晏睢对晏蔓嘉扬扬手让她去,但话语里依旧带着警告的味,“不为例。”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渟渟的家人,看他的样很震惊,又很着急。”
晏睢的确有些生气,但现在还不是和晏蔓嘉计较的时候,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似乎在思量又似乎警告晏蔓嘉。
晏蔓嘉拿画参赛的事已经告知过孟渟了,只怕他也在等着晏蔓嘉获奖的消息,这就拿回来,就是孟渟也要失望一段时间,但一次类似的事,晏睢绝不容许了。
他们这一房才算北城萧氏最正统的那一脉,如果孟渟就是他们十七年前被绑架撕票的小弟,那么他的名字应该叫萧诺,诺言的诺。
萧默和萧昂的名字都是他们爷爷取的,唯独小弟的名字是他们父亲萧挥民给取的,意喻他对宁舟始终如一的承诺。
晏蔓嘉说完,看一晏睢,主动认错。
那张照片是她拍了,打算近期画的,没注意就一直留在平板里了,哪儿想会被阿莫斯看到,还会引起他这样大的反应。
晏睢拿起手机,拨一个号码,“给我查一查画家阿莫斯的家庭背景,尽快。”
只是想买我的画的……”
阿莫斯原名萧默,是北城萧家长房的二公,他咖啡厅打电话的人,是他的亲大哥萧昂。他们的爷爷虽然还在世,但现在萧家的家主已经是他们的父亲萧挥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