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十九还是有些犹疑。

那个兰心他也没放在心上，裴清泓一提，他就想起来一张十分清秀的少年脸来，细细的胳膊和手脚，脸养的雪白，又有着少年的纤细的腰和清脆的好嗓音，是燕都权贵喜豢养的那一种。

“先前在表小那里帮忙的时候，摔了一跤把膝盖摔破了，也不是很痛，不碍事的。”十九说话吞吞吐吐的。

“那就是要那个兰心以后替你梳穿衣吗？”安排小厮什么事，并不是他擅长的事，吩咐谁去哪，都是影卫替他拟好了单，然后他照着念就可以。

“你的怎么回事？”

一个好书童，拿那么多的月钱也是很不容易的。特别是在兰珉嫁来之后，他有的时候就特别忙碌。像今天，就特别倒霉了。

“行了，不会扣你工钱，也不会把你赶去。好好休息就是，等你养好上再活，我可不想让人传我有待人的癖好。”在边养了这么多年，裴清泓还是比较习惯十九的伺候的。

不过那些人现在怎么样裴清泓也不是很清楚，总归还是人的，不至于连端梳这种事也不会。

没了十九，第二日还是会有人替十九过来活的，裴清泓和兰珉就提了一句：“十九把给摔伤了，明儿个叫那个兰心过来吧，我记得珏边是有这么个人吧。”

当主也当哥哥一般看待的，裴清泓对他比其他人又宽容些，这么温柔的一句关心，他立拿袖抹了几滴心酸泪，吐了几句苦：“少爷你问我，我也不知啊。今儿个我可倒霉了，我今天了这院的时候被表小缠上了，然后折腾到现在才回来，我还得去书房里给郎君拿宣纸呢，还有杨那边的香我要替她送……”

“这院里没别人吗，都要你一个人去送？“裴清泓皱了皱眉。

“就知少爷对我最好了！”十九立挤来一个大大的笑，一瘸一瘸地回去了。

“我只是想，之前我一个人，十九个书童事能够得好，还有时间些别的。现在珏也过来，他那小板，把份的事好就差不多了，其他的事他再担着，我怕砸了事，反正府里闲人也多，是应该找个人来帮着他。”

“只是整理衣领而已。”裴清泓成年以后还是更喜自己穿衣服，但也不介意仆人把他没有顾及到的细枝末节理好，有的时候来不及或者困的时候都是小

兰珉的脸没怎么变化，但是声音里就压抑着一些东西了：“是有个叫兰心的，难得沐之还记得。”

“行了，你今天这副样也累得够呛了，去歇着吧，拿些好的药，用金疮药把自己上的伤一。”裴清泓摇了摇，“明儿个也给你放一天假，就不用一大早上过来了，好好休息，我院里也不缺人。”

兰珉的嫁妆除了东西还包括了一些签了死契的丫鬟小厮，这些都是由兰珉着的，是属于他的财产。当初兰珉嫁来的第二天，那些丫鬟就被送到别院归叶氏去着了，几个看着聪明伶俐的小厮则是在裴清泓面前过了一遭，有个叫兰心的看起来机灵的，和十九差不多年纪，也该是个能的。

十九苦哈哈地笑了两声：“今儿个能够替我的都去大少夫人帮忙去了，小五闹肚了，阿西比我摔得还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