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待在裴清泓边上的小倌月灵也有自己的盘算,只是没有花霁想得这么远,只是想着自己的第一次要是给了这个模样很好的客人,怎么都比挂牌的时候给那些油粉面满面红光的猪男人来的好。
月灵这反应倒是让裴清泓暗暗地松了一气,他是来取经的又不是来真的嫖的,花霁这种大胆的他还真的消受不起,在对方端着酒杯往他嘴边凑的时候,他就不动声地往旁边挪了一。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话音一转:“还是说,你顾忌着家中妻,不敢放得开?”一想到那个兰珉苏岑便心不大好,上次裴清泓就是因为他调戏兰珉当众那么落他的面的。
音再痴对方也不会把他从这青竹居带去的。
那杯原本要喂给裴清泓喝的酒也悉数地倒在了月灵上,把好好一件雪白的衣服染上了一大块黄褐的污渍。
在花霁一个劲地贴过来的时候,裴清泓突然就站了起来,那花霁猝不及防一就撞到月灵上,直接和抱着古琴的人一块摔倒地上,凳也翻到在地,翘起来的那一段狠狠地就给了压在月灵上的花霁一,把这小倌雪白的脑门敲来一个红印。
面前这沐公就不一样了,对方一看就是十分正经的人,到这里说不定只是因为苏岑的蹿嗦,这种人对名节看重,看着又是个长的,要是今儿个能把人拿来,他楼有望,即使没有被赎,日也不会过得太惨。
在裴清泓拿手把人隔开的时候,月灵自个默默地站了起来。在月灵起来之后,裴清泓又把自己的手用了几分力气从花霁手中
花霁越往他这边靠,他就越往月灵那边去,抱着古琴的月灵都快挪到地上去了,而凳的一边因为要承受三个人的重量,看就要翻了。
本来温香玉在怀,笑眯眯地看着裴清泓局促样的苏岑噗地一声笑来,在中准备度给轻风的酒也全了来:“我说小沐,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这里可不是你的朝堂,咱们来这里是放松的,你这么严肃,都把人给吓到地上了。”
而且那些人也一也不会欣赏他费力学的那些东西,月灵学了那么多曲,念了那么多书,自然是希望找个懂得风雅之的,在第一瞧见沐公的时候,他就晓得对方应该是个懂得诗词歌赋的雅人。
裴清泓敛了面上的喜怒,也不去接苏岑的话茬,一只手伸向那个被压在花霁的月灵,准备把这个被他和花霁波及到的小倌拉起来。还不等月灵把手伸来,另一只腻白皙的手就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顺着裴清泓的力站起来,又是没站稳,差摔到裴清泓怀里去。
偏偏兰珉是人明媒正娶的妻,这一腔邪火他只能憋着没地方发,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就算裴清泓只是在这里坐上一会,他也要推动和制造一些事实去气死那个姓兰的。
青竹居除了花魁有可以一定的自己挑选的权力,他们这些清倌的初次都是价者得,无论客人是丑是胖只要对方得起钱他们就别无选择。
只不过风花雪月四个人里,他比花霁面薄了很多,在花霁把琵琶搁在桌上,都要贴到这客人上去的时候,他抱着古琴还很拘谨地坐在离裴清泓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因为害羞的缘故,他不苟言笑,看上去一个姿态十足的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