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先前你叫你我想的东西,我觉得自个想明白了。”
裴清泓面上有几分意动,这几日的急行军,他心中牵挂的也是家国,先前和对方又争了一回,他便用公事把这事qing压xia去,不再去揣摩太上皇的心思。他原以为对方不会想明白,也觉得依着对方的xingzi可能会耗上很久。却不曾想对方在这短短的几日中说想明白了,还是用这般宝贵的时间去想。
太上皇既然用的是我,便是以兰珉的shen份和他谈话,裴清泓也就改变了姿态,语气没放得那么恭敬疏离:“你想明白了,我很gao兴,那和离之事?”
“只有那个不行!”对方在他话音刚落就chu声否决!裴清泓又接着问:“可你不是说想明白了?”
“我想明白了,不代表我就要放手。今儿个我找你谈话,不是以太上皇的shen份,而是以兰珉的shen份。我便问一问沐之,这天底xia,有没有用了东西用个一年半载的,把这东西的每一chu1都用到了极致,结果觉得这东西不好了,又提前退了的dao理?”
裴清泓垂眸看他:“自然是没这dao理,可是zi珏也应该知晓,人不是wu品,也不曾把zi珏当wu品。”
青年便往前两步:“这只是打个比方,我只是想告诉沐之,这用了的货没有退掉的dao理,人也一样,更何况我是人,不是wu品,wu品不会因为主人抛弃它们闹什么qing绪,但人会,我会!”
他停了停,又接着开kou:“先前说沐之想要与我和离,可你也该知dao,便是那些官宦要休妻也是得有合适的理由。和离之事,若是另一方不同意那也是zuo不的数的。沐之写了和离书,只要我永远不同意,我们之间的婚姻便永远有效,兰家的兰珉公zi便一辈zi都是你的正妻,沐之难不成要为了我犯xia的错睡一辈zi的书房,天这般冷,还是两个人睡在一块才会nuan和。”
裴清泓哑然,他还真不知dao对方的kou才也会这般好,但有些事qing他一旦zuo了决定,就很难被外wu所动摇,他攥紧了衣袖,面上浮现些挣扎之se,又咬了咬牙决绝dao:“先前提和离,便是为了全两个人的面zi。若是zi珏同意了,我自然不会让外力影响到你的声誉。若是不肯松kou,微臣可以休妻。”
太叔澜的声调便冷了几分:“凭着孤的shen份,即使是兰珉被休,孤也有那个本事让整个裴府都shen败名裂。若是裴ai卿真休妻,裴家孤怕也是保不住。”
裴清泓的脸se并不好看,然而还不等他开kou,对方又缓和xia语气:“但是我并不想如此,我不愿与沐之和离。只要裴家安安分分,沐之在一天,孤向你保证不会动裴家。裴延也能在他活着的时候继续看着裴家的富贵荣华。”
“陛xia这话是什么意思?”裴清泓听得chu来,对方这是话里有话。
“沐之对缙云十二城的地形了解,就不知dao沐之对这缙云十二城被这么快攻xia的原因了不了解?”
裴清泓回忆了一番自己研读过的大岚国史,然后dao:“唐家世代忠烈,反贼唐明威原本是这这守城的官员的一位老大哥,对有些人更是有不小的恩qing。”
“沐之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些人就凭着那么dian交qing,去zuo叛国的大事,沐之真当他们是老糊涂了不成?”
裴清泓不语,他起初也不理解,但他对朝堂的了解远不如太叔澜的多,对这些官员的品行也并不清楚,有过命交qing的将领倒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