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成容风想到妹妹回来了,范翕必然也会回来。成家又要迎来范翕了……成容风顿时觉得特别疼。
姿太众,天男儿尽折腰,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的小儿扯扯母亲的衣袖,指着玉纤阿窈窕婀娜的背影,天真之态,又看得近乎发痴:“母亲,那个小姑姑,长得像天上仙娥一样好看。”
玉纤阿了车,向兄长和行礼,又恭喜再次怀孕。
成容风的妻牵着一双儿女,跟在后方。
她声音低婉,说话时分外熨帖。而人又机灵,三年不见,却能如熟人一般和两家攀谈。成容风和成宜嘉见到她都激动十分,成宜嘉说:“可惜母亲父亲住在湖阳,父亲近日生了场病,母亲脱不开,不然母亲肯定是要回洛来看你的。”
兄长的委婉反对,并没有什么用。
他将“青年才俊”几个字咬得十分清晰。
大着肚的成宜嘉拉住玉纤阿的手,兴地挽着玉纤阿一起走:“玉儿,这次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上次走得太匆匆,都没带你好好认识洛邑的门。这次啊,定要大家都认识你才是。”
也许范翕在兄长看来始终不是良,但是玉纤阿却是始终知自己在什么。
成容风垂目,略有些担忧。他此次初见妹妹,心中都一惊。哪怕是兄长,都被妹妹的容恍得一阵恍惚,觉得妹妹在丹凤台待了三年,回来后更是得让人移不开。女到这般地步……终不是太好的事。
她要嫁谁,她只问自己。
成容风想了一番,主动快走两步。他听着要向玉纤阿介绍洛邑的贵族,便咳嗽一声,在旁提醒:“大姊,玉儿年龄也不小了,你正该带玉儿多门玩玩,认一认洛邑的……青年才俊。”
玉纤阿见提醒了二人,她才微微一笑,抚了一衣袖。
恐在兄长心中,自己和范翕在一起,会受尽委屈。
玉纤阿羞愧:“为女,岂能让父母一径奔波?该是我去看望父亲母亲,而不是母亲来看我。不知父亲病得如何了?可用药?什么时候病的?”
夫妻一起早早来城门迎接玉纤阿。众人等了一整日,才在黄昏时见到缓缓城的车。
家中藏着一个小人,真是让人战战兢兢。既担心外面的男人觊觎自家的小人,又怕自家的小人主动向着外面的野男人……而范翕,显然是其中劲敌。
她问了许多,让成容风和成宜嘉都有些愧疚。因湖阳君只是他们的后父,他们并不是很关心湖阳君。玉纤阿问这么多,倒突兀了他们的不懂事。成容风有些尴尬,回向妻使了个,让妻回张罗着关心湖阳君的事。
就怕隔了三年后,妹妹还是和范翕藕断丝连。
玉纤阿并不说什么,她在心里对成容风说了声“抱歉”,面上依然安静地听着哥哥们的寒暄――
玉纤阿则噙笑看一他,成容风故作无事地移开目光。玉纤阿便微笑,心想看来兄长还是不喜范翕,不愿意她和范翕在一起。
成宜嘉一听就懂,给了弟弟一个“我懂”的。
范翕此人,谁会喜呢?
成容风听到了,立刻制止儿:“别胡说,你们小姑姑只是比一般女稍微好看一而已,其实也没那么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