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朕只要诗,求诗者众,都夸写得好,纷纷裱了挂在书房的……
锦儿着急:“才人,早起养心殿那边的陈公公就送了一只锦盒过来,说是皇上赐给才人的,还让不要吵醒您,待您醒了再揭盒,可这个时辰了,您还在睡,这就……”
李元舟目送严云从和崔征明殿,只觉满腔郁气,偏又无从发火,隔一会又觉自己怀才不遇,没人欣赏。
这盒轻飘飘的,难装了银票?这个我喜!宁端庄睛一亮,掀开盒盖,映帘的,是一叠诗。
朕难被哄骗了?朕的诗其实不好,那些大臣为了奉承朕,昧着良心乱夸的?
崔征明到底年轻,没有严云从藏得住,脱就:“这诗不过三平,哪儿称得上绝佳?这样的平,臣一晚能写三十首。”
晚间,李元舟坐在寝殿品读自己的诗,觉极是凄酸,朕写的诗真那么烂么?严云从和崔征明说只是三平,丑妃说是破诗,还打了负分……。
李元舟心念一转,答:“旭远前阵向朕举荐一位才,说这才诗才绝佳,朕不置可否,旭远昨日就呈了才的诗上来,你们看看这诗写得如何?”
“才人快起来揭盒罢!看完还要梳妆打扮,过去养心殿跟皇上谢恩呢!”
“才人,才人别睡啊!昨儿您被皇上召见这事儿,合传遍了,今早贤妃娘娘还使人送了礼过来,稍迟也得过去谢恩啊!”
李元舟生生止住面的话,朝陈忠挥手:“没事了,去吧!”
锦儿一边撩纱帐一边:“才人,都快午时了,不能再睡了。”
接来数天,喜赋诗拽文的文臣们发现他们的皇帝变了,变得找他们的茬了。
宁端庄翻个,不满:“又没什么事,还不让人睡晚么?”
暗喜,脱问:“这是谁写的?”
严云从和崔征明面面相觑,心惊胆,莫不成这诗是皇上自己写的?若这样,这回算是把皇上得罪狠了!
平素喜赋诗,曾和皇帝
陈忠瞬间殿,恭问:“皇上有何吩咐?”
严云从率先开:“看得,写诗的人尚有底,只是他刻意模仿了皇上的风格,且用词太华丽,虚了一些。”
李元舟拍案,是时候治治这些说虚话的文臣了!
李元舟压着满腔羞怒,挥手:“你们先退!”
李旭远虽不着调,到底是郡王,他府才写的诗,总归要好好品评的。
小面板第三格又被打了负二分,附着一条评语:“渣皇帝写的什么破诗?十首里竟然没一首能看的,全无病呻,也是绝了。”
宁端庄被吵得不行,无奈只得坐起来。
“带人去把宁才人……”李元舟话没说完,便见系统发警告:离负十分只差三分了,须得哄好这位妃,万不能再得罪!
锦儿瞬间抱了锦盒过来,搁到宁端庄怀里:“才人快揭开瞧瞧吧!”
李旭远今年十九岁,是李元舟的堂弟,因得太后偏,常后。
锦绣殿中,宁端庄睡得正香,却被女锦儿喊醒了。
李元舟的脸渐渐不好看了。
李元舟脸全黑了,开喊:“陈忠来!”
他脸变幻莫测,突然听得“叮”一声响,忙去察看小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