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秒,才听到夏泽深低声:“火灭了。”
夏先生脸上蹭了灰,不过这小瑕疵在他剽悍的颜值面前,简直不值一提。面容依旧无比英俊,眉仍然锋利。他没看他,似乎正盯着不知名的某一在发呆,底藏着深沉的疲累,也像是卸重担的放松和倦怠,这在一向狂霸酷帅又永远不动声背脊的夏泽深上很是少见。
夏泽深应了一声便不再声,对话一旦停止,周遭便陷漫无边际的黑暗中,黑暗,令人徒生恐慌。
凌敬勾唇,带起些跋扈气息,“见还不一定为实呢,何况觉这种捉摸不定的东西。”
他打亮了打火机,当然因为离得近也为了节约匮乏的资,他只用了一个。
凌敬觉得自己果然被砸傻了,往兜里摸了摸,摸到两个打火机,一个是他的,一个是那个不幸窜到脚边被他捡起来顺手揣袋里的。
“啪嗒”一声,一个小东西准又轻巧的落在前,夏泽深看向那个孩,就见那孩笑了笑,“有效分资。”
视线在黑暗里交接,神在微弱的烛火显得晦明难辨。凌敬微微一笑,“夏先生能动么?过来一起说说话呗。我可能动不了。”
就像是……接受现实之后的从容赴死。
“你看着不像烟的孩。”
顿了顿,又恢复温模样,“抱歉,我不是故意和你呛声的。”
“怎么不觉得我烟呢?”瞥了两个同种款式不同颜的火机,补充:“恰好撞机了。”
夏泽深就躺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他俩各自占据了一角。
不过,火机还在,手机却不翼而飞了。真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夏泽深盯着“岳林静”没说话,很像,太像了,笑容,语气,尤其是在这种视觉受限的地方,简直就像是十年前的凌敬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狠狠转过,也就是在这种死亡无限近的
凌敬琢磨着他这“有疼”是个怎样的概念,回:“左有疼。”
现圆的弧度,“你呢?”
一米的仄空间,站起来走是不可能的,单手匍匐前的动作显然有损夏先生神圣不容侵犯的气质。凌敬听话的熄了两个打火机。
有时一个无心之举真的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就类似于细节决定成败。
打火机那一小簇火苗摇曳缥缈,放在灯火辉煌的闹都市里,或许只能用零星形容,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而在此时,在这个随时都可能被埋没的方寸夹角,这一小团调的小光芒不亚于雷光圣火。
可是圣火实在太弱,只照亮了以凌敬颅为中心的一亩三分地。凌敬又打亮了另外一个,举着手往四周缓缓移动一周,这是个塌方后形成的约十平不过一米的夹,断泥光怪嶙峋,钢筋长短不一盘错节,暂构成这个“房间”凹凸不平的墙面。整个空间唯有一断倒□□地面,似乎肩负了抗起整个断残垣堪堪支起这片暂时安全的空间的责任。只是无论如何都显得摇摇坠,仿佛随时都能崩塌。
拾起那个打火机,夏泽深:“发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后,凌敬能明显觉边多了个大型源,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这不是夏泽深的风格,夏泽深就该是即使绝境也能力挽狂澜绝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