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央听着,慢慢却是明白了,他们中那个不堪耳的“东西”,说的就是和他一起被锁在里面的这个人。
天一阵比一阵黑。直到漓央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天彻底黑了。
外面议论的声音也停了。漓央知他唯一的一次机会就在今夜,神不敢松懈半分,和那女又等了好久。等到门外响起了鼾声,远偶尔惊起几声犬吠,躺在草垛上的女,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一般。
女已经爬起来,伏在他耳边低声说:“现在门只剩一个人了,叫他来,就说我死了。”
“瞧你那息!要不是还得看着这里面的倒霉玩意,我们现在还在喝着酒吃着鸡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骨被踢了一,漓央猛地醒了。
看守的两个人寻作乐回来,在门外透过隙往破败的柴房里望了一,见一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原一动不动,另一个也乖巧地窝在柴垛上,好似孵着一窝的老母鸡。
门外的只当门里是两个死人,也并不忌讳什么,什么妖女、怪胎、怪还有更难听的话,也毫无顾忌地说。
见他睁,面前伏着一大片阴影捂住了他的嘴巴,防止他意识叫喊声。
想想,也不过才是这几天的事。
又是一阵鸡飞狗,看守的终于骂骂咧咧开了门,摸黑来,就再也没有去。他解完手的同伴回来,看着锁得好好的柴房,嘀咕了几声,还以为是对方偷懒,溜回去自己窝里睡觉去了。
“可不是!我听我娘说过,碰见天生石芯的女人是要倒大霉的,那种女人可邪了,娶了石女要断绝孙的……你看我们大当家那么厉害的人,也不敢碰那东西,怕被克死……你说,那从武威山来的二当家,给大当家送这个东西,安得什么心啊?”
另一个嘿嘿笑了两声,打了个酒嗝,拍拍肚:“好久没吃过饱饭啦,刚刚吃的烧鸡真香!我这辈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烧鸡!嘿,嘿嘿!”
她是天生的石女,被人视为不祥、禁忌的妖,不把她当作女人看,不把她当作人看。取笑她的缺陷,并以折磨她为乐。之所以她没有被立刻杀死,是因为,隔山上住着的那个坑蒙拐骗的老士说,还没到烧死这个“怪”的良辰吉时。
已经半夜,也没有任何动静,未等到任何机会。漓央已经困倦得睁不开,一天来他又惊又吓,长时间没有没有喝,贵的那里经得住,半昏迷着,不多时便也沉了梦里。
一个看守骂骂咧咧地说:“得亏前几日那姓荀的短命,他送咱当家的十来片金叶,才能让咱们今儿大吃大喝个痛快!这让姓荀的跟阎王去讨债吧!”
他们说,曾经这个石女,很好看的,方圆几百里,没有像这个石女这么俊俏的姑娘。后来威虎山寨的当家,就把她送给这个寨的领,来献媚讨好,这个俊俏又倔的姑娘,不甘受辱,就划了自己的脸,被打得半死不活,扔柴房来。
血,漓央胡乱地用袖掩住,藏在后。
“不是说他也不知那是个怪胎吗?我看啊,是二当家被那怪胎迷了心窍,可我们当家英雄好汉,本领通天,才没让那妖女得逞……”
“狗比崽……”骂了一句,对方偷奸耍,又不是第一次了。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