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来：“你特地选择这里让我度雷劫，之前又特意炼制了那么厉害的防御法宝，还自己跟过来，你是一早就知我这次雷劫不会简单吧。”

廖停雁反手一个顺：“我是想，既然渡雷劫这么麻烦，我修为还是不能涨太快。”这样她偷懒不修炼的话，心理压力就没那么大了。

“从前每有仙人飞升，天地就会灵气充裕，你是为什么？”

司焦拉她的手，定定盯着她的睛，问：“你怕了，怕我连累你？”

难怪之前霹雷，这祖宗就差没对着苍天比中指了。

偷着不作业，和有苦衷名正言顺不作业，是不一样的，后面这种，

廖停雁还是觉得不对，“我记得庚辰史里有写，许多年前，司一族有许多仙人大能，飞升成神。”这样来说的话，司一族也不能说灭族。

廖停雁：“怕是不怎么怕，就是……我以后每次雷劫都这样？”要不是在这特殊的雷鸣山谷里，换成外面，估计炸坏两座山不是问题。

仿佛是为了应和廖停雁的想法，天上又有了雷云，雷声隆隆，好似警告。

司焦：“问声了。还有，我说过不用担心，我不会比你先死。”

不知于什么计较，他没用真话BUFF。

廖停雁：“……啊。”原来是灭九族，一人获罪，连坐家属。

司焦哈哈笑起来，满面讽刺，对她说的那庚辰史不以为然，“飞升成神不过一个天地间最大的笑话罢了。”

廖停雁：“懂了。”不是还有十恶不赦大坏被雷劈这种传统吗，看来真的是反派待遇了。廖停雁的心态一片平稳。

司焦脆：“是因为那些飞升的仙人其实本没能去到神界，而是消散天地，神魂与肉变成了纯灵气反哺这个世界。”

廖停雁：“……”这直男还会不会说话了。

司焦：“我在，你就没事。”突然凶起来的脸，猛然炸起来的。

都是因为师氏从司氏前辈那里知晓，那些所谓飞升上神的许多司氏，再不可能回来了。

？”

廖停雁听傻了，等等，这，这是不是个惊天大秘密？他就这么说来了？

司焦全然不理会，只接着说：“这事由司氏最后飞升的人印证，不然为什么之后许多年都无人敢飞升。”不然师氏一族又为何敢毫无顾忌地阴谋算计剩的司氏族人，还将人圈养，一步步鸠占鹊巢。

廖停雁照搬教科书上的标准答案：“因为仙人飞升，神界与界之门连通，灵气充凡间。”

所有的显赫风光，都是笑话。

司焦：“气运天那些说起来麻烦，但司一氏到今天几乎灭绝，和那冥冥之中的气运天有关系，‘它’要绝司氏，要杀我。”

廖停雁早先心里猜测着，说不定是因为自己并非此世界中人，这里的雷劫才会格外针对她，后来看司焦早有预料的模样，又觉得说不定是因为自己升级太快，之前的雷劫全都没过，所以搞得这次叠加这么狠。

可是，司焦的答案，不是她猜测的任何一种。

廖停雁一把捂住了司焦的嘴，“好了，我懂了，不用再说了。”再说去，估计那雷又要来劈一劈，手还伤着呢。

他说：“因为你与我神魂交，沾染了我的气息，才会有九九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