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焦发现自己被冒犯了竟然也不觉得生气，反而有些奇怪问：“你看上去似乎并不怕孤？”

如果不是旁边还有许多人在看着，她可能会忍不住也去摸一把他的脸。

嗯……是这样的，她仔细看了，目前这位陛还是个小陛，十六岁的模样，和她从前熟悉的样不太一样，显得更青涩些。以前的司焦是个青年模样，毕竟活了那么多岁，平时神神态动作，都带着成人的气质，可现在这个司焦……真的很。

他在梦中觉到非常平静，甚至带着柔的绪,注视着这一切，他仿佛也通过这个梦觉到了那冰凉的溪。

“你是谁？”

廖停雁没忍住还是伸手摸了一把陛的脸。

边，赤脚踩着,伸手折一枝鲜的绿叶，将绿叶随意地在清澈的溪中拂动。阳光落在她的脚踝,落在她的长睫和面颊上，落在她挑起花的手指上。

这小脸可真啊。

司焦：“……”？

廖停雁：“……”实不相瞒，陛，其实你的屁我都摸过，脸又算得了什么呢。

司焦对她懵懂的样很不满意，觉得这女郎大抵是年纪太小，又在家中

廖停雁：啊？我现在还要表现怕你才行吗？

廖停雁：“哇哦？”

司焦站在廖停雁前，伸手摩挲她的巴和脸颊，手指带着微微凉意，看着她的目光也有许多探究。

但是她才刚来贵地，都没补完前侣的新人设，也不知这暴君了些什么令人害怕的事，所以现在要从哪里开始害怕起？老实讲这么多年她的演技完全没步，不知能不能应付这个司焦。

“廖停雁，我是廖停雁。”与他相遇的时候，她就是廖停雁了。

睛还是那个睛，但因为没有了几百年的记忆叠加，显得清澈许多，还有一圆，脸轮廓也比长大后的模样柔和，没那么锋利，鼻和嘴唇也是，可可的。

司焦古怪地看她：“你摸孤的脸？”

司焦：“你莫非没听说过孤杀人如麻？”

廖停雁已经哭够了，终于从久别重逢里恢复了过来，她坐在那仰看司焦，像是注视时隔多年再次开放的花，澎湃的心退后，海浪仍然一又一地拍在沙滩上，激起小朵的浪花。

不行，这个觉就好像突然回到十几岁的少年时期，看到年少恋人的模样，都快要被萌死了！哪怕对方从前是个自我的老狗，也无法影响他现在的可。

梦中那个人的脸随着他的年纪增长从模糊到清晰，也越发生动，只是，她究竟是谁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好些年。

还有的时候，她在梦中对他泪，仿佛他伤了她的心，令她在梦中都不得趣，非得对他垂泪，得他无发心中痛楚才够。

面前这个刚才还哀哀哭泣的人，算是被他抢回来的，他当然想摸人家的脸就能摸，可她又是怎么回事，这么自然地反过来摸他的脸，到底他才是那个吓人的坏名声暴君，还是她是？

有时，她躺在一团锦绣温柔的被褥中，陷绵的包裹,像是一枚裹在糕糖里的蜜枣，带着香甜的气息。她偶尔会翻一个，将手伸来，搭在床边。而他在梦中会抬起她的手，一一过她那些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