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睛一看,认了来。
“白小,真没人!刚才我是在营房大门附近的待客室里见她的!”
“你手还在血,别乱动!”他说。
一沉,一把放脸盆,快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了去,正要抓住她手先帮她取了瓷片,她手一缩,他拿了个空。
或许是潜意识里,他不想和她有关系的东西就那样随意地被弃在荒山野岭。即便只是一双她穿过的鞋。
她坐在了他的床上。他打来一盆清,帮她洗了手,然后握住她手,小心地帮她挤压掉污血,再从外间拿来那瓶止血清淤的伤膏,往伤上抹了。
她抬起,诧异地看着他。
“绣绣!绣绣!你别――”
她的心里一变得甜丝丝的。可是嘴上还是不肯饶他。
聂载沉帮她理好手心里的小伤
白锦绣看着他为自己忙忙碌碌的影,心里更加甜了,不再问他,甚至连表晚上找他的事都给忘了。
聂载沉跟她来,起先还有错愕,不知她这是想什么,直到她打开衣柜的门,仿佛在找人,这才顿悟,看着她又往自己的床走去,弯腰去,显然是要检查床底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心“咚”的了一,一个箭步上来,伸手挡住了她。
他的床底,竟然会有一双女人穿的鞋!
他脸微微一,一时说不话。
“绣绣也是你能叫的?你给我!”
一双眸,狠狠地盯着自己。
他却避而不答,只把鞋从她手里拿掉,接着将她行着坐了去。
他也不知那天自己怎么就会把她的鞋给带了回来。
白锦绣角红了,牙咬碎了,一言不发,再次弯腰,手伸床底去拿鞋。
她转过,视线又扫了一遍这间陈设简单的卧房,目光很快落到床底,转就去。
他心得飞快,急之,连自己也没觉察,竟就脱喊了他曾听过了无数遍的只有白家人才对她的昵称。
他抬起,对上她投来的两目光。
可是迟了。白锦绣尖,恍惚瞥见了摆在床底角落里的一双鞋。
她想听他亲对自己说来。
床底有暗,虽然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但那双鞋,显然不是他自己穿的,而是一双女人的鞋!
白锦绣话问,自己也就明白了。
“你说!怎么回事!”
一定是那天后来自己走后,他又回去悄悄帮她把鞋带了回来,然后藏在了他的床底。
她安静了来,偷偷地看他没穿衣服的样。
衣柜里是几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冬夏军服,还有衣和袜。
聂载沉立刻:“刚才就走了!你手先给我,我帮你置……”
幸好很小,很快就止住了血。
“我表呢!她人呢!”语气也是发狠的。
“这不是我的鞋吗?怎么在你这里?”
白锦绣也没回,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一把推开他,终于从床底捞了那双女鞋,看了一,忽然觉得有熟。
她哼了一声,骄傲地翘起巴,继续问着他。
白锦绣自己一在掌心肉里的瓷片,从地上飞快地爬了起来,推开里间卧室的门,啪的开了灯,左右看了一,就跑到立在墙角的那个简易衣柜前,“咣”的一,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