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药膏快些渗透。
聂载沉替她应。
一只夏夜里的小飞虫被灯光引,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飞了来,绕着灯在两人的上不停地飞舞。
聂载沉仿佛如梦初醒,一抬,走到床柜旁,拿起一只看起来很旧的怀表,看了时间,转说:“白小,快十了,再晚,你家人怕要担心。”
白锦绣转,看着跟了来的聂载沉,咬了咬唇:“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事的声音消失了。
聂载沉看着她,摇了摇。
白锦绣继续站着。
事飞快跑了过来,朝他躬叫了声聂大人,随即转向跟着他来的白锦绣,陪着笑脸:“小,不早了,再不回去,我怕少爷少要担心……”
“往后不许你和我表往来!”
“小,小,你在里吗……你应一声啊……”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说。
聂载沉颔首:“应该的。”他继续朝外走去。
众人急忙掉离去。
“白小这就回了。”
他看了她一,了,拿过挂在墙上的外套,穿了起来,扣上扣,说:“走吧。”
“聂载沉,你……”
“小,小……”
“好。”
她来时看到的那辆丁婉玉的车早已不见了。她上了自己的车,踏上返程。聂载沉也骑,一直跟在她的近旁。
他又答应了她。
她悄悄地抬看他。
他打开门,看见白家的一个事在门外不停地徘徊着,便朝他了。
事刚才一直犯愁,又怕小一个人事,又怕她找聂载沉的麻烦,忍不住过来看个究竟,听到他这么说,看起来两人也是相安无事,这才松了气。
“舅母再叫你去吃饭,你也不能去。”
“还疼吗?”她问。
他的视线落在她脚边的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好。”聂载沉说。
聂载沉在前带路,领着白锦绣朝营房大门走去,忽然看见路边站了七八个手棍棒,看着像是打手的大汉,朝着走过来的白锦绣齐齐叫了声“小”,不禁停步,疑惑地看了她一。
城门已经关闭,守城士兵见是白家小的车,立刻开门,一行人了老城,往白家所在的方向而去。
白锦绣暗呼一气,急忙跟了上去。
她终于帮他好了药,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都没了话,房间里静默了来。
白锦绣一声不吭。
她想问他在想什么,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一阵咳嗽声,接着,事那被刻意压低的唤声传了来。
事的声音像蚊似的在耳朵边嗡嗡个不停。
白锦绣定了定神,转对聂载沉解释:“你千万别误会。这里不是西郊吗,安全起见,所以来的时候,带了这么多人……”
西关顾名思义,位于城西,路不
她忽然觉得,就是这样和面前的这个人站在这里,什么都不,站上一夜,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她有不想走了。
白锦绣好后悔,晚上不该带这么多人来的。只好走到外间,朝着门外生气地应:“听到了!别叫了!”
她心里发虚,声音越来越轻。
白锦绣心慌不已,急忙跑上去赶人:“你们快走!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