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到了她,脚步一顿。
他为难地:“白小,这……这好像不大好吧……我们兄弟天大的胆,也不敢帮小你打聂大人啊……”
这一周里,她天天都想着这个人,他却本就没脸,白锦绣更不会指望他主动来找自己。
白锦绣:“不是让你们打他!等开席,你负责帮我把他灌醉,让他当众个丑!”
“白小放一百个心!全包在我上!那我先回了!您等着看就是了!”
她来的这个借并不是编的。确实有家报纸主编的太太是她中学时的女同学,获悉消息,找上了她,请她帮着写一篇署名报,帮报纸引人气。
陈立兴采烈地走了。白锦绣转开始四溜达。
陈立这才松了气,拍着脯:“这小事啊,不用白小你吩咐的。咱们兄弟原本就打算叫上聂大人好好喝一顿的,对了,还有聂大人的义兄方大,他中午就喊要灌醉聂大人了。大人晚上想全而退,那是不可能的。”
白锦绣:“好,灌得越醉越好!他丑得越大,我看了才越兴!”
张琬琰原本不同意,不让她去那种全是大老男人的地方。白锦绣说自己认识一家报纸的主编,答应了要给报纸写一篇独家报,不能不去。白镜堂不反对,小姑理由又充分,张琬琰也就只好让步,吩咐丈夫,让他照看好小姑,又让白锦绣早些回来。
这是小两闹别扭了?
夜幕渐渐降临,犒劳宴即将开席,西营里更是灯火通明,更加闹。
白锦绣满答应,心早就飞到了西营。
白锦绣朝他晃了晃
难得放假休息,看足了一天的大戏,等还有好吃好喝的酒席,陈立等人自然都是兴采烈。听到白家小又找自己,急忙来,躬说:“难得这么好的事,全仗你们白家慷慨解,咱们兄弟都十分激。”
款,意思到了就行,没想到消息传开,广州缙绅也纷纷找来主动要求加。钱多了自然更好办事。当天,原本只能听到练号声的西营大门大开,四大戏班在校场四角各占地搭好戏台,铆足了气力上大排场,这边,那边,锣鼓喧天声中,新军士兵在台人攒动,喜笑颜开,喝彩声一浪过一浪。
白锦绣跟着哥哥一起过来了。
白锦绣朝他走了过去,笑眯眯地叫他:“聂大人!”声音甜甜的,惹得那几人看个不停。
“不敢不敢,白小你找我什么吩咐?”
白锦绣看了附近,见无人,说:“聂载沉得罪了我,我很不兴。我想你帮我气。”
白锦绣在路上采访了几个随机遇到的士兵,正要离开,忽然看见聂载沉和几个像是他属的军官一,正往这边走了过来。
他看了她的打扮,迟疑了,低声问:“你怎么也来了?”
为方便走动,免得太过惹人,她晚上穿的是男人西装,上压英鸭帽,手里拿着采访袋,完全就是一幅新报撰稿人的模样,跟着白镜堂坐车发,一到那里,白锦堂就被人围住,十分忙碌,她便以观察写稿为由,溜到了二标的所在,把陈立悄悄给叫了来。
白锦绣笑:“你们为民立功,社会各界赞誉一片,我们不过略表心意而已,都是应该的。”
陈立一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