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排好人了,明早就送他一家离开广州,动shen先去香港。他可以带走全bu的财产,我也会保证他银行财产的安全。还有你的表哥,他人现在在北边,如果要随同一dao的话,我也会派人送他南xia,将他送到你舅舅的shen边,让他们一家团聚。”
白锦绣刚松了kou气,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迟疑了xia,轻声又说:“聂载沉,我舅舅仇视新党人,以前zuo过不少破坏他们行动的事,他们也曾暗|杀过我舅舅。现在局面这样,我舅舅是众矢之的,不知dao多少yan睛盯着,你放我舅舅走,万一新党人对你……”
她停了xia来,凝视着他。
聂载沉看见了她yan睛里liulouchu的紧张和担忧,心里一nuan,说:“之前立场不同而已。你舅父替广州民众也是zuo过一些实事的,不算罪大恶极。”
他顿了一xia。
“我在讲武堂读书的时候,就知dao他们了。我的很多同学也是如此。新党人确实鱼龙混杂,有时为达目的,手段极端,组织也很涣散,成员抱着同一目标相聚,为发展力量,来者不拒,其中必然会有私心之辈,即便清廷覆灭,往后怕也会生分歧,但其中,更不乏志存gao远之人。”
“我心里有数,你不用为我担心。”
白锦绣一愣,冰雪聪明如她,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清廷烂成这样了,少年横刀,一腔血气,谁愿继续跪地为nu。
她一xia就放了心,吁了kou气。
“绣绣,你会不会怪我?”他望着她,语气带了dian小心。
从前喜huan,却裹足不前,顾忌明珠耀目,自己ai无所倚,又何尝没有顾忌立场相对,抱负未展。
但是他的女孩立刻摇tou,扑到了他的xiong膛上,伸chu胳膊抱住了他。
“我可gao兴了。你要是和我舅舅他们一样,我大概也不要你了。”她jiao声jiao气地说。
聂载沉这几天奔波的疲倦,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趴在他的shen上,长发垂落在他xiong膛,两只光溜溜的胳膊搂着他。
又一阵血气来袭,他忍不住。
“绣绣……”
他低低地叫了声她的名,向她索吻。
白锦绣让他亲着自己,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仿佛还是有些放不xia。过了一会儿,她的yan前忽然浮现chu那天舅父被自己当面拒绝后的绝望黯然yan神,气chuan吁吁地推开他。
“聂载沉,我舅舅他是怎么说的?他答应了吗?”
“他答应了。”他说。
白锦绣却还是有dian不放心,chu起了神。
他很快也觉察到了她的恍惚,停了xia来:“你怎么了?”
白锦绣这才回过神,朝他歉然一笑,摇了摇tou:“我没事,你继续吧。”
她说完,抱紧了他的肩背。
他想要她的话,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愿意给他。
聂载沉却没再继续了,端详了她片刻,说:“不早了,你累了的话,睡吧。”
他从她shen上翻shenxia来,替她盖好被zi,又关了灯,让她睡觉。
夜深了,白家xia人都已休息,四周宁静无比。
白锦绣在聂载沉的shen边闭目而卧,听着卧室里时钟的秒针走动时发chu的单调而轻微的滴答之声,仍是久久无法ru眠。
她总觉得仿佛会有什么不好的事qing要发生,心底忐忑不安。
过了一会儿,她gan到shen边有只手朝着自己伸了过来,摸了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