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门。
他已经走了,她在窗帘后又站了好久,慢慢转shen,走回到床边,把自己重重地扑在枕上,闭上了yan睛。
她睡到了xia午,懒洋洋地爬了起来,收拾好xia去,看见父亲坐在客厅里,大哥和刘广正在向他禀事。
“……爹,舅舅一家已经安全离开广州,明晚就能到香港。那边的接应,我都已经安排好,没有半dian问题,爹您放心就是了。”
白成山沉默良久,唏嘘一声,没再说什么。
就如同舅父一家的离开,是那么的突然,却又是早已注定的一个结果,旧的时代,也这样突然地被宣告了死亡。
没多久,一个普通的清早,伴着一阵震天动地般的鞭炮之声,一个大消息如同cha翅,迅速地传遍了整个广州城。
清廷覆亡,民国成立。
消息刚来的那段时间,报纸上天天都是huan庆新民国到来的各种报dao。而在广州的街tou巷尾,最大的变化,是龙旗纷纷被拆,一夜摇shen变为新警察的旧警招摇过市,大声吆喝,督促家家huhu抓紧在门kou改挂新的旗帜,以表huan庆。满大街都是扎堆争着剃tou剪发的民众,剃tou匠忙得连喝koushui的时间都没有。
广州最忙碌的人,现在自然不止剃tou匠。
新民国通电全国宣告成立的tou一天,总督府就被方大chun带领新军给包围了,总督仓皇逃窜,不知去向,原本的广州旧军,现在也是支离破碎。一bu分防营的先跟着顾景鸿已经走了,现在逃散一批,剩xia的纷纷投向聂载沉,希望能被编ru新军。
第二天,聂载沉被新军官兵举为广州最gao长官,暂领了司令之职,司令bu就设在原来的陆军衙门里。
民国成立了,没了将军和总督的广州也有了最gao临时司令bu,暂摄广州军政,但局面还是非常混乱。广州之外,到chu1是趁火打劫的liu兵和土匪,佛山肇庆顺都韶关,清廷原本驻在地方的军队纷纷打着拥护新旗帜的kou号跟着蜂拥而起,大小势力相互乱战。
聂载沉将新军更名为粤军,定了新番号后,没有领兵ru城,而是继续驻扎在西郊,在等待局势变化的同时,忙于剿匪平乱,稳定南粤局面,他早chu晚归,乃至于接连几天不能归家也成了家常便饭。
外县虽然还乱哄哄的,但广州城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秩序,城里的豪门富hu慌乱了几天,争相跑到西关白家拉关系套近乎,打听各种nei幕,见白成山岿然不动,白家看起来和从前一模一样,自然也就放xia了心。
没多久,城里就恢复了原本的歌舞升平,不但大小饭店酒楼照旧营业,宾客如云,纷纷挖空心思推chu所谓的“大民国新式菜“来招揽客人,没两天还冒chu了一家效仿上海开办的舞厅――康成统治时,极其厌恶这种场所,不允许开业,现在是新民国了,自然没有这种禁令。舞厅一开,全城新式人wu奔走相告,客人爆棚,广州简直是夜夜笙歌,太平一片。
聂载沉忙得白天很难看到人影,晚上有时就在司令bu里过夜。白锦绣这算时间也不得空。各种聚会和活动的邀请如雪片飞来,新成立的妇女自立社团和筹办中的女zi新式教育机构纷纷邀她zuo董事。驻广州的各国领事夫人见形势稳定了,也陆续开办沙龙舞会邀白锦绣chu席。
很多事她没法推拒,何况那些公共事业,她自己也是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