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一言不发，从他手里拿过金表，砸在了地上。

“你凭什么怪我？这样对她已经够客气了！是她自己要死的，别说没死成，就算真死了，也是活该，我是不会有半愧疚的！”

聂载沉一愣。

办公室剩的那七八个人齐刷刷地扭，发现是司令夫人这样闯来，相互看了一，纷纷站起来向她问安：“夫人早！”

“给我！”她蓦然提音量。

刚才抢东西没抢过他，她还在呼哧呼哧气，见他朝自己伸手过来，一把打掉。

终于从她手里保住了东西，他第三次发问，问完，自己忽然若有所悟。

聂载沉已经不止是尴尬了，心里更是不安。也顾不得别的，朝向着自己投来各目光的属们略略解释了一句，立刻走办公室，追了来。

聂载沉一时说不话，看

“绣绣，你是不是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我真的没怪你的意思。其实全是我不好，我没把事理好，才……”

聂载沉看着她毁了金表，看她又要把亲手织给自己的围巾也要给毁了，一从惊呆中回过神，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握住了她手腕，把围巾和剪刀行从她手里夺走。她要他还，他不给，她追着，他没办法，把东西放在衣柜上。她起来也够不到，这才停了来，不停地气。

“绣绣，你要什么？”他再次发问。

“夫人？”他脱叫了一声，怒气顿时没了，诧异不已。

她站在门，神异样，不禁一愣。

是她还在为小玉环的事和自己生气？

“绣绣你怎么了？你在什么？”

这会儿她在气上，他也想不了别的，只想她快些息怒，朝她伸手，想让她先坐去。

他一跨卧室，就看见她在胡乱地翻着衣柜和屉，东西撒了一地，又是惊讶又是不解。

他有些恼怒，抬想看看是哪个冒失鬼竟然敢在司令办公室里这样开门。

她的声音听起来仿佛在发抖。聂载沉迟疑了，走到隔书房，从书桌的屉里取金表，拿了过来。

“绣绣，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和我说！”

秘书官正低坐在一旁飞快记录着，被打门声给吓了一，手一抖，笔墨一滴到了衣服上。

她回过神，转就走，像来时那样又匆匆了司令的大门。

“你们继续。我去去就来！”

她上去，又重重踩了一，再把表面裂了的金表一脚踢床底，这才转又回到衣柜前，终于找到了那条她织的围巾，扯了来，拿起剪刀。

白锦绣停，转：“我送给你的表呢？”

对着这满屋的人，白锦绣一阵茫然，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举动并不恰当。

“啪”的一，表盖和表面分离，飞了去。

但气成这样，一张脸都白了，他真的又心疼，又糊涂，实在想不明白。

早上离开前，她显得有些不快，他也知的。他想再陪她，但确实是有事，这才走了，原本打算中午回来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