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山沉了片刻:“是老冯在背后主使吗?”
“岳父,有件事我之前一直欺瞒于你,今天特意过来,是想恳请岳父宽恕,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聂载沉:“国府虽已成立,北边表面也表支持,实际却在架空,政令有名无实,难以推行。就是南京也是矛盾不断,各持己见。恐怕难以维持长久。”
白长山是实业的,自然三句不离本行,说:“好。但愿局势能长久平稳,这样实业才能有长足发展的机会。”
白长山晚上喝去的酒全都变成了,他瞪着聂载沉,半晌才说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全是我的错。不但辱没了绣绣,也对不起岳父你对我的重和信任。绣绣知了这事,决要和我离婚。我刚从老家回来,回去见她之前,想先来向岳父你谢罪。恳请岳父宽恕,再给我一个机会,容我去追求你的女儿,获得她的谅解。”
突然听到这样的事,说一儿也不恼,自然是假的。但见他态度诚恳,主动找上自己坦白,看着确实是懊悔的样。再回想成亲时的仓促,当时自己就觉得或有隐,只是因为太过欣赏这个年轻人,也没深究。现在小儿女之间的事,谁对谁错,现在自己这个长辈的,也是不便横加指责。
“当初我娶绣绣,家母未能席婚礼,不是于行路不便的缘故,而是我回去接她的时候向她隐瞒了婚事。我母亲是最近才知我和绣绣结婚了。”
“你这是什么?突然对我行这种大礼?”
白成山叹气:“老冯向来野心,又有人支持,岂会甘心服从。那么你往后打算如何?”
白成山沉了片刻,脸自然还是绷着的,说:“我这里是没事的。至于绣绣那里,看她自己吧。她要是原谅了你,我自然不会反对。”
聂载沉颔首。
聂载沉从地上站了起来。
白成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眉紧皱,慢慢地坐回在了椅里,一语不发。
南京之行的报了,傍晚忽听人说他过来了,有些意外,更是欣喜,叫人治了一桌酒菜,当晚翁婿对酌,问他如今北边真正的形势。
白长山猜到他或有别事,但没想到会对自己行这样的礼,惊讶,忙起,晃过来扶起了女婿。
这场翁婿对酌,谈及时局白长山虽觉遗憾,但女婿特意过来陪着自己喝酒,他还是十分兴奋,当晚喝了一大壶的酒,有些醉了,却还不去睡,领着女婿又来到书房,笑呵呵地说:“你这趟过来,除了看我,是不是还有别事?有事的话,你尽说。”
“当初我怕婚姻难以维持长久,这才隐瞒了家母……”
白成山盯着女婿看了一会儿,慢慢放松了来,酒意就又冒了上来,拂了拂手:“好了好了,别左一个谢右一个谢了!自家人这么客气什么!晚上你住一夜,好好想想,怎么让我早些抱上外孙才是正事!”说完双手背后,晃晃悠悠地去了。
聂
聂载沉望着丈人,走到他的面前,循着旧制朝他跪,行了一个郑重的谢罪之礼。
聂载沉松了一气,朝他郑重谢:“多谢岳父!”
“什么事啊?你会有什么事瞒着我?”白成山莫名其妙。
聂载沉:“稳固南疆,这是重中之重,其余见机而动,尽力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