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挑了一片,咬了咬,吐了来,啪地放筷,朝着柳氏冷冷地:“得都是什么!猪都不吃!你当我是什么人,就这么对付我?”
“好,好,白小稍等!就是不知白小要过来吃饭,我这里没准备什么菜。”
柳氏再会忍,也终于忍不住了。
“白小,你再吃吃这个。”柳氏将鸭片换到她面前。
白锦绣冷看着,等她起来,说:“不早了,我肚有饿了,给我吃的吧!”
“随便烧几个就行,我又不挑!”
虽然是落脚了来,但只是个暂时的安置,离自己的目标相去甚远。柳氏心中失望
,全是我的不好,刚才忘了提醒。”
柳氏住后,前些日频频邀白镜堂来,但他来得很少,即便来了也是白天,匆匆停留,对自己一番安,随后很快就走。
她到了后,抱着最后一搏的念悄悄去找白镜堂,哭诉兄嫂无,要将她嫁给乡一个老东西填房,她宁死不嫁,实在走投无路,只好又来找他帮忙,求他照应自己。白镜堂自然又是不忍一拒绝,派了个亲信去她兄嫂那里问,她兄嫂自然是照先前的吩咐,诉乡间生活不易,收成不好,说实在没有办法。白镜堂十分为难,明知不妥,要是被张琬琰知,又是一场大官司,但柳氏却又状可怜,泪不止,实在不忍就此撒开,最后着先把她暂时安置在了这个地方,想着怎么想个办法赶紧把事给好。
她看了边上的老张。老张上来,抬手就把桌上菜全给扫到地上,顿时碗碟破裂,汤满地,还泼在了柳氏的裙上,狼藉一片。
她走到饭桌边,看了站在一边的柳氏和女佣,一句客气话也没,拿起筷,挑了挑摆在最前的那碟炒虾仁,最后勉夹了一只,闻了闻,随手就甩在了桌上,皱眉:“一腥味,叫我怎么吃!”
她兄嫂不是什么怜惜妹妹的人,回家不久,就张罗要给她另外安排婚事。明明有希望可以跟着白家大少爷,清的她又怎么甘心就此沉沦乡间,于是百般抗拒,上月说服了兄嫂,让悄悄送自己回广州,说到了广州就不用他们了。兄嫂也猜到她的意图,要是能成,自然求之不得,于是将她悄悄送了回来。
白锦绣看了时间,晚上六了。
柳氏心里已经把白家小骂得七窍血长脓生疮,但又顾忌她的份,不敢表半分,自己蹲去捡起碎了一地的瓷片。
柳氏恨而,叫女佣厨房,怕女佣得东西叫她不满意,自己亲手厨,忙忙碌碌,终于了炒鲜虾仁、姜鸭片、豆腐蒸鱼,又另烧了个汤,把桌了又,上了菜,这才过去请人用饭。
这会儿天也有黑了。
有白老爷在,她也没指望能取代张琬琰的位,或是白家小,自己也不愿小,就想个外室,等日后白老爷没了,自己要是已经生个一儿半女来,到时再论别的。没想到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张琬琰给破坏了,只能跟着兄嫂回了老家。
她几年前死了丈夫,不肯自降份随便改嫁汉,日过得不易,靠兄弟,难免就要听些嫂的闲话,去年和白镜堂再次偶遇后,对方是鼎鼎有名的豪门公,对自己仿佛还有几分旧,她怎么可能没有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