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冷冷地:“我这里不过小工厂,劳你屈尊亲临,有什么指教,洗耳恭听。”
“我这次是随吴特派员南的。”
是什么事,说完搂住她,在黑暗中找到了她的嘴,亲她。
他从上衣兜里取一张金名片,递了上来。
“好吧。”
白锦绣看了一,挑眉:“顾公,哦不对,现在应当叫你顾专员。想必你当初趁夜偷袭广州炮轰将军府的事迹,如今也成了反清志士的壮举,变成你的通行证吧?失敬。”
“请叫我聂太太。你来什么事?”
“谁?”
顾景鸿注视着她冷漠的面容,笑容渐渐收了,说:“确实是有一事。现如今政令北移,聂夫人应当知的,吴特派员这次南广州,除了公事,也是带着
他的两目光投向埋首于办公桌上的白锦绣,面上微笑,朝她颔首。
顾景鸿?那个已经消失了很久的,她几乎已经忘记了的前总督府公顾景鸿?
白锦绣看着他,没有回应。
第二天,因为昨夜后来少了几分节制,她早上爬不起来,睡得很晚,睡醒的时候,他人已经走了。
顾景鸿对她的冷淡显然毫不在意,停在门注视了她片刻,慢慢踱步而,哂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半变化,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令我终于有了一种归乡的亲切之。”
没想到他现在竟突然又回来了。
伴着鞋踏过木地板发的响亮之声,一个青年男迈着矫健步伐,来到了办公室的门,随即停步,转,朝向办公室里的白锦绣。
☆、第77章
白锦绣对和他见面没有半兴趣,皱了皱眉,正想叫秘书打发掉人,忽然想起件事,又迟疑了,改说:“让他来。”
“来人姓顾,自称顾景鸿,说是白经理您的一位故交,诚心前来拜望。”
顾景鸿仿佛丝毫没有觉察她话中的讥讽之意,或是并不介意,他神如常,说:“成王败寇而已。现如今,人人张民主闭共和,背后种种勾当,谁是清白,谁是混浊?成大事,又何必拘泥小节。”
今天照旧是忙碌的一天。到了傍晚,她想起昨天他来接自己不来的事,正想叫秘书去吩咐守门人,要是他今天再来就告诉自己,秘书敲门,说工厂门外来了一位访客。
对方穿崭新的北府级军官制服,腰束带,脚上鞋光亮如鉴,英姿迫人,从到脚,透着一种意气风发的风度。
他又自顾打量她办公室里的陈设。
白锦绣示意跟在他后的秘书去,低继续写完自己的东西,也没起,只旋上了笔的笔帽,放去,旋即在椅中坐直。
白锦绣起床收拾好,自己坐车去了工厂。
白锦绣一愣。
混合了残余的淡淡烟草味的年轻男人的气息刺激着她,她很快就了,和他搂成了一团。
白锦绣说:“你什么事,直接说。我很忙,没时间和你叙旧。”
“你的品位也是一如既往的好,要不是刚经过面的工厂,我很难相信,这里是间工厂办公室。”
“久违了,锦绣!”
从前他攻打广州奇袭将军府的行动失败后,人就不知所踪,随后清廷覆没民国成立,他也就沉寂去,彻底没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