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再替我发电报给白成山白老爷，说湖广相连，大门开放，迎他随时前来考察，到时我必亲自迎客！”

平乐这边的刘荣红着睛在上火，贺州这边的景象，却是大不相同。

他把左边那封发自北面的再次促他发兵的电报给撕了，随手丢在废纸篓里，收起湖南商会会长转来的信，叫来自己的秘书官，述：“发电报给大总统，说我非常愿意支持，但确实有苦衷。军队钱粮短缺，无力兵，省百姓，穷困潦倒，再打，就要摊派钱粮，我为父母官，不忍继续压榨治民，会想办法尽快另钱粮，等凑齐了，到时再开南。”

“我去你娘的！”刘荣一把撕了电报，破大骂，参谋的人也是分成了战和两派，吵成一团。

就在他焦虑不安之时，又收到了北府的最新回电，还是以前的老话，保证湖南很快就会兵，让他放心去打，同时许诺，尽快给他调拨军费，再派特使过来，支持他的复仇行动。

两广接壤，许多广西商人频繁广州，当地一些商人得知是广东司令聂载沉亲自领的兵，最后一顾忌也没了，兴得很，到宣扬，说他如何如何好，有个天第一有钱的老丈人，不缺钱，不像刘荣，往死里他们缴纳钱粮，现在竟然连家里起个火烧饭都要纳柴火税了。

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个个都盼粤军不要走了，最好把刘荣赶跑，让他们也归聂司令。很快，有许多当地青壮主动找来要帮队运送资。聂载沉让人登记姓名，许诺等打完仗给他们日发放工钱。消息传开，全县轰动，第二天就有当地县公带着一大帮人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过来求见聂载沉，要求他不要回

……

第一天，当地百姓对这支来自外省的军队十分惧怕，他所在的贺县，县长早就带着老婆儿卷着家当连夜逃去桂林了，县城里除了老弱妇孺，剩的能跑也全都跑光，躲在附近的乡和野外避祸。过了几天，发现这些当兵的非但没有烧杀劫掠，连县城的门都没去，这才放心来，开始陆陆续续地回家。

刘荣很快就收到了密探发来的消息。自己这边打得地都开花了，湖南佬那边非但没有半动静，原本驻在郴州的军队这两天反而在陆续撤退，越看越不对劲。

秘书官记录完毕，立刻发送电报。

他现在是不想打也不成了。家门都破了，还丢了院，本没有退路可走。在平乐扎来后，一天之，又向北边连着发了四五电报，威胁湖南要是还不兵，他万一丢掉桂林，大不了鱼死网破，公开之前双方的往来记录，向国人揭发这场粤桂之战的真相。

刘荣简直就要吐血了，什么也顾不得，当机立断，再次令命主力半途回调，随同自己全撤往平乐，沿途设多关卡，死守严防，无论如何，要将来势汹汹的粤军阻挡在平乐之外，保卫省府。

载沉的目标，竟然真的是打桂林。

聂载沉攻贺州后，令队就地驻扎，暂停行动，并严令，不得扰当地百姓，敢犯军纪的，就地枪毙。

老土匪刘荣在广西平乐暴如雷威北边，此刻千里之外的湖南，省长谭宏志静静地坐在他官邸的书房里，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两样东西，几乎没费什么劲，很快就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