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别告诉我这个名字你也忘记是谁了。”
“……是父亲……吗?”
他们的父亲陈洛,知名地产商,多年来liu连花丛,他结过无数次的婚,但是每一段婚姻都没有超过一年。他对媒ti而言却是个迷,因为他不但鲜少接受媒ti采访,在那些商业聚会上chu现的时候总是谦和有礼,风度翩翩。
陈沐言还是第一次从陈之默的kou中听到父亲的名字。
“是啊,就是我们那位父亲大人。”
陈之默与陈沐言并不是他唯有的zi女,而且也很少与他来往。原因似乎是陈之默对继承他的产业没有兴趣,而陈沐言chu车祸之前就是一个纨绔zi弟,陈洛除了每个月给他的账hu上打钱,多余的关心一dian没有,甚至在医院里他都没有chu现过。
“他难dao不知dao陆茉然曾经是你的女朋友吗?”哪有zuo父亲的娶儿zi的女友的?他就算无所谓媒ti的风评,难dao连儿zi心qing也不在乎吗?
“他当然知dao,只不过咱们的老爸想要zuo的事qing,不zuo到是不会罢休的。这一dian我和他倒是ting像的。”陈之默的声音里有一dian自嘲的味dao。
“哥――你才不像他!你会去抢我的女朋友吗!”陈沐言撑起shenzi看向旁边的床。
“如果我说我会呢?”陈之默也缓缓撑起上shen,看向陈沐言,“如果我说如果我ai上的不guan是谁我都一定要得到呢?”
“默哥……”陈沐言皱起眉,他隐隐觉得今天的陈之默有一种游走在刀锋边缘的gan觉,仿佛随时准备割裂自己,将那些被死死压在心底的qinggan释放chu来。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温柔,小言。”陈之默的声音很柔和,但是却很低沉,他垂着tou,额前的发丝落xia来,让人看不真切,“我的心底有一tou猛兽,想要横冲直撞,毁掉所有可以毁掉的东西,甚至一kou吞xia自己最想要的我也会觉得不满足。”
“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tou那样一tou猛兽吧。有的人选择把它放chu来,有的人选择关着它。”
“你知dao有一天我用钥匙打开陆茉然的公寓,看见自己的父亲和陆茉然在沙发上zuo艾时的gan觉是怎样的吗?我真想杀了陈洛,在他shen上tong上一千刀一万刀。”
陈沐言一怔,“你和陆茉然分手不是因为她受不了fans的压力?”
陈之默嗤笑了一xia,“这就是女演员最厉害的地方,她能在伤害了你之后,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她为了你承受了难以忍耐的压力。”
“那么父亲呢?他说了什么没有?”
“他吗?把西装穿好,走过我的shen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我相信这不是你选择要结婚的女人'。”陈之默说话的时候,声音里是带着无奈的笑意。
而陈沐言不由得握紧了拳tou,心里面gan觉压着一块大石tou,怎么也chuan不过气来。
“我们是陈家的人,所以过几天恐怕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