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一个笨去排雷,结果自己踩到了雷,反而被炸得支离破碎,还拖累了几个兄弟。科维诺当晚将我们一个个拎起来,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他走到我面前,毫无预警地对着我的肚就是狠狠一拳。我痛得弯腰,他却被逗乐了,翻着一双死鱼。第二天,他又想拿我气,这一次有了前车之鉴,我没让他得逞。伸手住他的拳,将他的指骨的劈啪作响,我一言不发地瞪着他,那一刻我真的动了杀念。
我着烟,拿那张和微微一起的合照,细细地凝视。手指摸过她的笑颜,闭起睛,脑中反应来的都是她的一言一行。
不知不觉,我竟然睡着了,照片里的人变得鲜明起来,走到我的前。雾气迷蒙了她的脸,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那么朦胧,她向我伸手,摸上我的脸,可那摸却这样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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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我的微微……
番外之一: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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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在科隆车站前停,林微微拉着女儿,拎着行李了车。再次踏上这方土地,她心里百交集,陌生却也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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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她也曾回过德国,想去寻找弗雷德的消息。随着时间的推移,鲁夫、迈尔、库特、温舍都已经刑满释放,各自返乡,偏偏自己的丈夫仍是音讯全无。曾是盖世太保的他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她不敢去细问,也不敢去想,一直在苏黎世守着她们的小屋,抚养他们的女儿,信有一天他会回来和她们母女俩一家团聚的。
那天之后,科维诺再也不敢捉我,他本就是个孬种,吃怕,只会捡柿。他气恼我,可又不敢真的动手,因为惹了我,我会毫不留地踩上他的那张脸。要说狠绝,他们谁也比不过我。
她茫然地看着我,中闪过悲伤。我就像是一块风化了的石,一动不敢动地站在那里,不过是个梦而已,对我却也是这样的珍贵。
“反正一无所有,这里的场都是一个死字,我不介意拖着你这个中尉垫背。”我听见自己阴测测的声音在冰冷的空中响起。
“弗里茨,你给我来!你还以为自己是上校吗?你如今只是一个逃兵,一个罪犯!”
番外之一:迈尔
背后又传来教官的吼声,我翻了个白,继续靠着树打瞌睡。科维诺,是刑营999第二分队的队长,也是我们的看守。他是一猪,整天好吃懒,对我们除了拳打脚踢,就是叫骂。
她的手指在我脸上划动,摸过眉,她的黑珠两清泪,稍一迟疑后,她捧住我的脸,凑上了她的唇。我紧紧地抱住她,用力地回吻她,怎么也不肯松开手,我宁愿在这一刻被苏联人送去地狱,这样至少不必再承受醒来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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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茨,快放手,你疯了吗?”
……
……
然而,再怎么甜蜜,这也只是一场梦,睁开双,我依然一无所有。
他双发,我手一松,便一屁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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