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啊。”杨西还是那付诚恳得让人觉得在犯罪，“我有一百块你要不要？”

吕凡脑里也不知在想什么，随：“这么好赚你还不如去当护工。”

杨西眨眨睛，：“等我有了钱，我就带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想谁就谁，看谁不顺就用钱砸死，再踏上一万脚。”

杨西居然也没生气，淡定的：“没意思。”

“可是我喜啊。”杨西睁着红通通的大睛往上看着吕凡，诚恳得让人觉得好假，“我想演戏。”

“对啊，我有钱吃穿住，所以不缺钱。”杨西笑起来，“反正住哪里都是住，吃什么都是吃嘛。”

“对，你有钱，你不缺，那你先给我经纪人费！”吕凡怒了，他在这儿重脚轻的熬夜帮一个把理想当饭吃的家伙，还一儿好也没有，“我要的不多，一万！”

吕凡听完，默默的在床上像甲虫般成一团，无可奈何的：“真不知女人为什么会喜听好话，为什么我听完后觉更郁闷了。”他躺了会儿，勉打起神爬起来，把皱的床单小心铺平，把枕摆好，确认一切都回归原地了才看向杨西。

吕凡一把丢开杨西，改揪自己的发咆哮：“我上辈是造了什么孽要碰上你这么个家伙！快，编个故事来让我开心一！”

照片上的人都穿着冬装，倒是符合季节，但是那笑容令吕凡觉得陌生，即使是一个人时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笑脸，就像他从未见过未婚妻的另一面，这些事令他怎么也想不通。他盯着那行字，字迹不一样，明显不是他写的，那么，是不是照片上另一个人？

“是啊。”

“哪怕你不会演？”

杨西。

“北京的啊？”

那是先前杨西给吕凡展示的“照片”，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个陌生人亲密的照片，上次那张他已经收走了，杨西也没向他要，真没想到还不止一张。不知为什么，他一看见这张照片就觉得心复杂，似乎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堵在脑里，令他心加快、呼不畅。他翻来覆去的看着，猛然发现照片后面有一行手写字：2000年圣诞节纪念。

“我又不缺钱。”

吕凡突然扑过去揪着杨西的领拎起来用力摇晃，怒气冲冲的：“你不缺钱你当什么演员啊！？娱乐圈有几个是喜混这行的？大家的理想都是不上班只数钱好不好！”

吕凡要抓狂了：“你刚才不是说不缺钱吗？”

吕凡凑过去蹲着看了会儿，杨西睡觉时嘴巴微微张开，看起来像个无邪的孩，但他就是觉得这小透着诡异。他不自觉的倾过去，正好看见杨西袋里照片的一角，他有些奇怪的轻轻摸照片，中间试了好几次，一一的往外摸，好不容易成功后拿起来一看就怔住了。

“工作你要多有意思啊？工作就是赚钱的。”

这小睡着了，躺在地毯上像尸般动也不动，自然侧躺，平缓的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