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煜:“那晚红棠之所以前来府外窥测,无非是奔着坦儿珠和罪眷而来,而她之所以被杀,正是因为她无意中在府外撞见凶手。那人不想让红棠将他觊觎坦儿珠之事宣扬去,不得不使杀招。”
当中一人着桃红裙裳,衣袂飘飘,恍若仙人,正是金如归。
。不瞒各位,这一路上,前来抢夺罪眷的各方势力层不穷,到了金陵后也不例外。”
“不好了!”有人仓皇奔来,“庄主,金如归带人闯山庄了!”
虽然无人相信平煜敢将傅兰芽堂而皇之暴于众人前,听了此话,仍不自觉将目光投向平煜后珠帘的女。
他话音未落,忽听殿外仿佛沸腾的一般炸了锅,一时间,各钟锐铿锵交击的声音传来。
她语气又冷又厉,殿上有些人被她戳中心事,脸上挂不住,冷笑:“刘真人,你话倒说得好听,但我若没记错,过去五年,你因着跟崆峒派的毕老闹翻,一回都未来参加过武林大会,为何偏偏今年带了你峨眉派弟来了?我就不信,似坦儿珠这等不世的宝,你从不曾觊觎过!”
文一鸣不动如山地立在殿中,对周围的目光视若不见,只似笑非笑望着平煜。
等越过了台阶,那帮女稳稳落在廊,金如归却并无停歇的打算,如猎鹰掠过低空一般掠过廊,飞殿中,直到了棺材上,这才稳稳立住。
听了这话,早先几个已经起了疑心的掌门人纷纷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投向文一鸣,“文庄主……”
刘玉横眉冷斥:“我来与不来全凭自己心愿,与坦儿珠毫无关系,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君之腹”。
说罢,面一沉,重重一跺脚,竟将整座棺材霍的立了起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让棺中的红棠尸首面向众人。
那棺材又沉又重,放在平常,需得数十人合力方能抬动。
此此景当真令人骨悚然。
随后他便冷笑一声,纵往后一跃,不等众人手,奋力一踢,将那座巨大的棺材重重踢向离他最近的文峥。
在金如归面前,却仿佛踢中一块枯木,看上去再轻松不过,此人力之深,世所罕见。纵是如少林寺方丈这等武林前辈也免不了刮目相看。
他一左一右各有五六名女,所着衣裳各有不同,都是如一辙的貌。
“荒唐!”素来嫉恶如仇的峨眉派掌门人刘玉冷若冰霜,“为了争夺一块不知所谓的破铜烂铁,连一个家破人亡的弱女都不放过,别说江湖中人的侠义之,简直全无心肝!”
刘玉这才一甩拂尘,重又坐。
文峥却有些不住旁人的目光,忍不住昂然:“平大人,红棠之死尚有许多疑,光从伤就定论,未免失之草率。”
“今日倒来得齐全。”金如归一双眸缓缓掠过殿中诸人,最后定在平煜上,媚笑,“多谢平郎将我的红棠尸首还给我。也罢,等我先杀了这帮貌岸然的败类,再单独好好谢你。”
众人面一变,往殿外一看,就见外掠来十余个人影,个个轻功奇,一字排开,从众人上或肩上踩踏而过,极尽轻蔑污辱之能事。所过之,如石击湖面边一般,顿时激起阵阵唾骂声。
洪震霆看她二人吵闹不休,忙制止:“二位,先听平大人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