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望着傅兰芽，不漏过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见她目光透着些困惑，语气也极认真，似乎真是在思索金如归的手。

平煜借金如归之手对付邓安宜的打算落空，最后一块坦儿珠的落依然没有绪，只得上前再添一把火，边打边对邓安宜：“恒，金教主说你上有两块坦儿珠，所以才和他合谋一闯我府中掳人，今日你又跟他一先一后前来武林大会，就为的将其余的坦儿珠收罗齐全。可惜啊，金教主恨你关键时刻只顾在一旁乘凉，致使他昭月教死伤了大半，他现在恨你骨，怎能不找你算账。”

刹那间，一种隐秘心事被人发现的恐慌扑面而至。

这话一，不止文一鸣愣住，连一旁假借受伤稍歇的王世钊都迅速将目光投向邓安宜。

不止李攸，连傅兰芽都面惊讶之。

虽是迫不得已使，但人在本能之，总会第一时间用自己惯用的招式来御敌。

秦勇一贯谨慎，并不急于作答，目光紧紧盯着邓安宜，一晌过后，见邓安宜为了阻挡金如归劈到肋的摧心掌，急之，左胳膊竟仿佛化作了灵蛇，生生往后一扭，反手搭到金如归的肩膀上，把他往侧边猛的一推。

今夜万梅山庄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全拜此人所赐，当即厉啸一声，率领众人将金如归团团围住。

她多多少少释然了些，笑了笑，斟酌了一番词句，红着脸：“怎么说呢，金如归与旁人不同，既可算作男人，也可算女，而昭月教有门独门功夫名唤摧心掌，阴柔相济，又有摧枯拉朽的刚猛，是名动天的绝门功夫。常人若习练摧心掌，最多练到第九层，便已经穷尽人之所能了，故历来的昭月教教主少有人能练至第十层。

李攸瞥了瞥邓安宜，问秦勇：“秦当家，你们秦门通晓天江湖之事，在你看来，邓公的功夫有什么不妥？”

多年的历练和城府到了此刻派上了用场，跟傅兰芽对望片刻，她很快镇定来，正要开，傅兰芽却先她一步：“秦当家，我对武功之事一窍不通，能否请教秦当家，那位昭月教的金教主为何这般难缠？”

然聪慧，在上却算得迟钝。

空气滞了片刻。

秦勇唇线抿得紧紧的，神极为凝重，淡淡：“邓公刚才那一招，叫……御蛇分骨手，若没记错，正是镇摩教当年与左护法齐名的右护法的当家本领，右护法素喜御蛇，所研习的功夫和秘术都与蛇离不开关系。”

可是，她如今心系平煜，因着一份少女窦初开固有的和直觉，一些以前注意不到，或者说就算注意到也不去深想的东西，到了此刻，全看得无比真切。

“但金如归因着天生的优势，二十岁便已练至最后摧心掌一层，加之他悟极，会贯通，继承教主之位后，又习练了不少旁门功夫，所以才会纵横江湖数十载，无人能敌。”

若在从前，这些细节她是断发现不了的。

秦勇素来锐，察觉到后的注视，回一望，正好对上傅兰芽若有所思的目光。

“原来如此。”傅兰芽恍悟地了。

这时，好不容易扑灭了大火的文一鸣带领众弟赶到林边，一见金如归，新仇旧恨统统涌上心。

邓安宜不紧不慢回：“则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