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五年后,用作坦儿珠药引
李伯云醒来后,第一时间便是询问那东西的落,他坦将东西从怀中取,交还予他。
李伯云却指着坦儿珠和那本书说:“这两件事甚为不祥,过去十五年,我为这东西所累,连家都不能回,好不容易勘破了这东西的玄妙,却因当年受伤太重,药石无医,终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今想来,我所思所求不过是镜花月――一场空罢了,烦请公将这两样找个妥当的地方丢弃,如果家人前来寻我,万莫让他们知此的存在。”
渐渐的,他将李伯云未能讲述完的剩那分真相拼凑完整。
一想到表妹粘丝糖一般的神,他心一阵起腻,皱着眉翻了个,怅惘地想,若是傅兰芽不那么清冷决绝,待他有表妹一半的心意,他也不至于陷到如今这等退两难的境地。
救李伯云回家时,他顺手将那纳己怀。
接来几日,李伯云时睡时醒,在醒着的时候,断断续续向他吐了一桩十五年前发生在夷疆的往事。
此得来纯属意外,要不是五年前无心中救了一名叫李伯云的江湖侠客,他焉能知一段二十年前惊心动魄的往事。
想到此,他犹豫了片刻,探手怀,摸了摸那块。
陆谦躺在床上,睛望着帐。
他遵守承诺,未将坦儿珠之事告诉洪震霆。
离开京城时,表妹肚里已有了五个月的孕,如今一月多过去,想必早已显怀。
记得当时见到李伯云时,此人已陷昏迷,一破破烂烂的衣裳,褴褛又憔悴,左手握着一柄长剑,而右手掌心……却紧紧攫着一块玄黑的烙铁似的事。
侥幸的是,父亲并未在随军亲征之列,不至于一把年纪遭受战火之苦。
战事一即发,京中如今想必已乱成一团,他却因一路追随傅兰芽,未能及时赶回京城。
他这才知这位看上去面黄肌瘦的老者竟也曾是武林中享誉一时的豪杰。
他虽不喜她,可她怀的毕竟是他的骨肉,此去宣府,前途未卜,也不知他能否赶在她临盆前顺利回京。
只是一想起京中家人,他难免有些怅然。
可是在那之后,他便时常研究李伯云留来的这块北元异宝,与此同时,还会仔细揣摩李伯云耗费十五年心血画来的那副路线图。
可看要到宣府了,再不想法救她,真等五块坦儿珠集齐,傅兰芽会陷万劫不复的境地,而真到了那时,他再想救她,恐怕……就来不及了。
他本一门心思想救她,谁知半路杀个平煜,因着这缘故,他迟迟未能决心将所知的真相说来。
未过多久,洪震霆接了信,前来找寻李伯云,李伯云却彻底陷昏迷,没来得及跟洪震霆见上面,便恨而终。
见那书上画着的似乎是块地图,他不知何意,心中疑惑,便要推拒。
李伯云见状,似是受了动,忽然长叹一气,黯然说起自己不久于人世,不但不肯接过坦儿珠,反抖着手从随一个行中取一本书,将两样东西一并托付给他。
如今回京是断不可能了,别说傅兰芽仍未脱离险境,便是皇上如今被王令给哄骗得上了前线,他为人臣,于公于私,都不能为了苟安而返回京城,只能一赶往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