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以为是沈叔叔，每次都是这样，先妈妈说，再沈叔叔。

昭昭也没理由再留，订了回去的机票。沈衍得知她要走，还特地从地赶回来，亲自送她去机场。

昭昭静了许久，还是把电话给挂了。

作为男人，沈衍甚至不厚地猜测，自己这位外形极佳的小舅该不是在上过于开放，在私底对人家了什么？可细想，还是认为不会，沈策对家里人极有分寸。

昭昭剥开一粒糖自己自己尝了尝，还在想，沈叔叔什么不说话：“信号不好吗？”她奇怪问。

昭昭关前，忍不住问：“他没手机吗？”

“你们又不是见不到，寒暑假多来玩。”

尺寸就好。

第19章第十六章一叩复相见

“没有。”

“没给过你吗？”沈衍反问，连沈家恒都有。

电话里的杂音和吵闹都消失了，不知他走到了哪里，昭昭能从听筒里，听到细微的、略带压抑的气息起伏。

她剥开了一颗又一颗糖，的的，吃到齿丝丝

“在包糖果？”这是他的第二句。

电话那边额外闹，有笑声，不少人在说话，估计是在澳门，人多。

“妈妈今年回去好不好？”

大学四年级的万圣节，昭昭在家里准备糖果，预备给上门讨要的小孩们。照顾她起居生活的人，给她烧好炉就先走了。

“和我说句话。”他说。

三年多过去，从中毕业到即将完成大学学业，她以为已经长大了，也以为不在乎了。昭昭无意识剥开一块糖，咬在齿间，牙齿完全都用不上力，和人一样在抖。

昭昭那天全程和沈衍一起，始终魂不守舍，想到本该是沈策在这里，就不免要去想，为什么他不辞而别，之后也不联系自己。

妈妈在笑，对边的人说：“和昭昭说两句。”

“昭昭。”他叫她。

沈衍为难：“不过他之前的号作废了，还不知什么时候换……”他说这些时，也觉得怎么这么巧呢，跟说假话似的。

昭昭在想，当初那两星期是不是幻觉，他怎么就能到这么坦然。她很庆幸这里没有外人，偏过脸去看炉里的火，睛被火光照的酸胀。

“嗯。”

后来连都偷偷问她：“妈问我，你是不是对那边有意见？都不愿意回去？”

她想挂断。

她摇。两人从见面就在一起，完全不需要手机，也就没想着要号码。

大学后，她忙于学业，没再去港澳那边。沈叔叔还为此给她电话，让她寒暑假能多过去。昭昭总是找借推脱，妈妈过来时常想和她讲澳门的沈家，她也都避让开了。

昭昭勉笑笑，从包里掏一个玩偶：“我这两天自己逛澳门买的，买给你儿的。有空带他来蒙特利尔，我招待。”

“好。”沈衍笑着接过。

“那算了，”昭昭笑，“你帮我转告他，注意。”

“在包糖果？”

她的心脏重重一缩。

“没有，”她回说，“妈一嫁人就多想，怕冷落我。”

其实沈衍也摸不准沈策和这个妹妹的关系，亲密吧，也不见多亲密，可真能在拳台上拉住沈策也只有她。可沈策对她又过于不近人，在一起时看着很谈得来，说走就走，联系方式都没给人家留。

她低，竟发现自己没法挂断这个电话。

婚宴后一星期，大家陆续都走了。

“不好，我还想去玩呢。”

桌旁，手机响起，她猜是妈妈，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