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举个例。”他突然停了一停。
“什么都好,喜听你说。”她自幼生长在异国文化里,十几岁正式回沈家,所以接的晚,但很喜,翻阅了许多书籍,但不如他说的系统化。
甘香?倒也合。合沈策。
“说什么?”
他把烧好的,给她沏茶,仍是一副传解惑的先生派:“说到香,你懂辨香,这十香词里写了十香,你该有兴趣?”
金瓶梅?
她。怎么忽然转到陶渊明上。
他人跟着亲过来,到脸边,暗哑的一句话几不可闻:“粉腮香。”
他视线往领走,颤酥香。
昭昭听得神。
手为笋香,脚是钩香。
“九江。”他说。
他又说:“给你写的参考,战国人那句,陶渊明也引用过,在他的五柳先生里。”
“是什么?”她也低看。
“陶渊明引用战国的话,也是如此。”
她笑起来:“普陀吗?那么小的事还记得?”
“九江过去叫柴桑,”他说,“比现在的柴桑区大。江南襟要,军事重镇。”
沈策温柔只有她见过,他的掠夺,也只有她会过。柔时,他会用指腹你的耳垂、唇,烈时
沈策一笑:“没什么,”他的指腹上她的脸,低声问,“猜猜这个?”
昭昭被他脱鞋去袜,衣留着,怕她冷。
她,在摇摆不定中,努力认真听去。
她轻呼着,仿佛站在一旁在看两人是如何在接吻,他微张开唇,和她互相抿住彼此的唇。今天是数年来最闲暇、最不受打扰的一日,分秒都是他们的。他不急深,每一寸的移动奇慢,微微濡湿她的唇:“张嘴。”
“嗯……”
“嗯。”
茶烟像把两人都围拢住了,他移到她唇前,轻声问:“还想知吗?”
“随便举个例。秋孔最早说‘求仁而得仁’。到战国,这个说不戚戚于贫贱的人,承孔言论,也说过‘求仁而得仁,求义而得义’。到今天,我们还在用求仁得仁,不过是先秦早有的观。”
“在江南。”
“陶渊明就是柴桑人,作品里多少能见到一些故乡柴桑的影。”
“引自宋时辽国的一首艳诗。”
她和沈策对视着,在想,不是在说传承吗……
“嗯,你看过?”她问,“在你妈妈的花房?”
因她像羊脂白玉,他才喜。
“安知郎,有甘香。”
她微启唇,和他轻吻。
“这诗里,有一句不错,”他继而评,“谁将白玉,雕钩香。”
是这样?那古时应该好。
“嗯。”
“接着说。”她听了滋味。
从的茶到冷,至冰凉。他寻了茶杯,为她,和她再唇搅缠。
他随即说:“想摸透人,学为人理,把先秦两汉的书吃透,就足够个人一生所用。就像我先前对你说,许多观古有记载,后世都在沿用而已。”
他往沙发后靠,摸了摸她的发:“过去叫女黑发作绿云,所以是绿云香。”他的手指仍如过去,养病多年,得很,往摸到她衣领,轻划了划:“颈边香。”
“明代有一回叫蕙莲儿偷期蒙,有句‘解带已战,手心愈忙。那识罗裙,销魂别有香。’”
江南在过去范围广,是长江以南的中游地区,包括九江。
“嗯。”
“什么都好?”沈策沉,似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