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代,我无法当所谓的孤胆英雄,我没有这个能力去揭黑暗,即使我有这个勇气。
我迫我不去想郑和幕后人的那些事,但很困难,我甚至有冲动将所有的材料载来,重新准备好,再尝试一次――但我亦心知肚明,我被调查的这些日,这些证据对应的事件,应该都被抹平了痕迹。
李婉婷是个太实在的姑娘,她给我的这一大兜东西,加起来得有五六万,再加上一个月的房费,至少有七万。
我打开了手机,任由短信和未接来电刷满屏幕,一键忽略了,开了付款宝,输李婉婷的号码,将钱款一次转账了,正想要关机的时候,又有一个电话闯了来。
可惜我已经不是孩,也不是信任他的我,我不喜吃糖果,因为很久之前,那个会无条件给我糖果的男人,一转就背叛了家庭,毁了我母亲的一生,因而我不吃糖,生理地厌恶。
,把胡剃得净,看着勉周正了一些,回房间躺在床上,陷了柔的床褥里。
我颓废了将近一个月,连肚上都多了一层肉,终于决定打开手机――倒不是不能继续玩儿去,而是宾馆的服务人员隐晦地提醒了我快花光了预留的资金,而我也想起来,我还没有给李婉婷转账。
我沉沉地睡了一觉,睡醒后叫了外卖,一边等外卖一边考虑未来要怎么,鹿市是呆不去了,但回到爷爷在的城市也不是什么好主意,或许应该像多年前计划的那样,去南方找个小城市,无法从政之后,开个店面也是一个选择,至少不会坐吃山空,而是有所项。
“陈和平?”他的声音放大了很多倍,响在了我的耳畔,依旧淡定从容。
我接通了电话,我也好奇,张晨会说些什么。我将电话转到了播放键,了电话录音的钮。
短时间我无法联系郑东阳,网络上的信息暂时也不想获悉――我没有勇气给自己更多的负面消息和压力。
在宾馆里养了大半个月,终于有人通过宾馆线打开了电话,问我之前放在房里的私人品要如何理,我回了一句,直接销毁就好,对方却表示,已经寄存在了一仓库里,最好尽快提走。
名义上我以辞职告别官场,但实际上我仍于观察和监视之中,大约几个月后才会撤这种无形的监控――也是为了防止我卖机密文件,或者什么冲动的事来。
我挂了电话,带上无线耳机,继续玩儿我的游戏。
我没有存那个号码,但号码的所在地提示的是海外,我几乎不用猜测,就能确定,那号码属于张晨。
我给自己放了一个长长的假期,即使手机寄回到了宾馆,也没有再打开,每天躺在宾馆的床上,看碟片听音乐,偶尔还打开电脑玩一玩年轻人很喜的游戏,战斗类的游戏一窍不通,倒是喜上了消消乐,在机械的BIU~BIU中,偶尔能短暂地忘记一切,单纯让大脑放空。
我的手机和手机卡作为证还要保一段时间,暂时无法与外界沟通,调查员说三日后会邮寄给我,至于我去了哪里,不问他们也能够知晓。
张晨总是这样,让我难过到骨里,再来说些温脉脉的话语,用老人的话说,就是给了你一巴掌,再抓给你一把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