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开了冰箱门，用手指了里面的夹层，阿姨收拾得很净，没什么异味儿，我开始把买的东西冰箱里面去，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你是怎么上来的，郑东阳背你上来的么？”

郑东阳显然不想放弃，他溜达到了我的后，接着说：“我猜，你会同他大吵一架、大打手，再抱痛哭？”

郑东阳今天带了平光镜，西装笔，我猜他最近混得不错，才有胆量过来找我了。

“见到就见到了。”

“你会原谅他么？”

“万一见到呢？”

张晨没说话，掀开了毯，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一和我一样了，小幅度地侧过对郑东阳说：“你的主意不太用啊，陈和平没被糊住。”

“我希望这辈都不必见到他。”

“我和陈和平之间聊什么，聊不聊，用不着你的面，你可以去了。”张晨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他的膝盖上盖着一个厚实的毯，不像是坐在轮椅上，倒像是坐在办公桌上。

“遇见你就没什么好事，没办法扯笑模样来，我要饭了，好走不送吧。”

我关上了冰箱门，也没回：“郑东阳，你觉得我傻么？”

我想了想，说：“这是我家，能请你们都去么？”

“陈和平，我想和你谈谈，”张晨坐在轮椅上，一字一句地对我说，“这些日，我不是不想找你，而是没办法去找你，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想和你把一些误会说清楚。”

我不好奇张晨为什么坐在轮椅上，也不好奇他们两个为什么要在我家里等着我回来，我就想把前这两个人打包扔我家房门，抓紧时间我的晚饭，这很困难么？

“你这态度可真冷淡。”

“你抬脚，让我看看你的鞋底。”

他还是很好看，和记忆中一样，没什么变化的。

郑东阳抹了一把脸，说：“给个面，你们谈谈？”

我把一个鸡安稳放在了托上，回他：“不会。”

“是你的线而非我的线，”我的心十分平静，一丝愤怒也无，因而条理清楚地反驳他，“从我在鹿市辞职开始，我和你们的游戏再无什么关联，你们的交易你们解决，不要带上我。”

“你忘了我爸爸了么？你忘了你一直想的事了么？”郑东阳哑着嗓质问我。

“如果撬门来的不是我，而是张晨，你是个什么态度？”

他自己推着轮椅来了，停在了我面前，看着我不说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侧过对郑东阳说：“你把人带到我家的，你也带走吧。”

东西了门，回了一句：“有事直说，没事的话门在那里，你可以走了。”

郑东阳苦笑了一声，开了：“张晨愿意我们的线，他就是想和你好好聊聊天。”

我冷不防地问了这个问题，张晨怔忪了一瞬，又很自然地回我说：“是啊。”

郑东阳没说话，但卧室的门从里缓慢打开，我听见了轮转动的声音，也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人――张晨。

他这笑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太对劲，他今天的反应也很奇怪，过分脱，像是在掩盖什么。

“那你什么反应？”

我转过，看了一郑东阳，视线又到了卧室的门上，我问郑东阳：“你是不是带了别人？”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