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止了话题,向一个景走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拿你当弟弟,照顾一怎么了。”
“你可真贤惠,陈和平。”
我们没有走多远,这只冰激凌就被他吃得净净,嘴上却还有一圈白的泡沫,我扶住了他的肩膀,从兜里纸巾,顺手帮他净了嘴唇。
我把这五块钱给了张晨,我说:“哥给你零花钱。”
“照顾女朋友习惯了,”我说了这句话,又补了一句,“前女友。”
直到现在,我依旧不知,张晨后来把那封明信片邮寄给了谁,或许是给他母亲了,或许是给哪个熟悉的朋友了。
“我没想好,你寄给谁?”
“太浪费钱了,”我这么说着,凑过去拿走了一张明信片,“你那张要寄给谁呢?”
“有那么好吃么?”我问他。
我从包里取了笔,在明信片上写了几句话,盖了邮戳,了火车站的邮筒里。火车到了,我和张晨检票后上了车,结束了这次旅行。
我没多想,凑过去咬了一小,皱了皱眉:“还行。”
“我不吃甜的。”
张晨转过了,他说:“谢谢你?”
我从屉里翻了烟与烟灰缸,在黑暗里燃了一烟,烟味冲鼻腔
这话说完了,他就消失在了车站的人群里。
有那么几个瞬间,有那么些短暂的岁月,我以为我和他可以尝试着走去,可以避免他的父母与我的父母的悲剧,但我低估了他的底线,也估了我的容忍。
张晨嫌弃地接了过来,却说:“你等等我,我去买个东西。”
单纯的肉/不可能撑得过那么多年,我知他我,我也假装我不他。我记得我们之间相的每一分甜,也记得他给予我的每一分痛,兜兜转转那么多年,总该有一个了断。
“我可是个男的。”
“寄给我爷爷吧,他一定很兴。”
“那我这个,你先吃上一?”
我随时好了从这段中而的准备,总以为有限的放任不会毁了我的人生,我清楚地知我抓不住他,却又贪恋着同他在一起的时光。
的手心里,说:“吃吧。”
古城的明信片一盒三十,里面一共是十张。张晨兴奋地挥了挥,说:“我讲了价,咱俩一人一张。”
那次旅行,我们一起吃过零、泡过酒吧、睡过土炕,也围观过当地人的婚嫁,最后卖完返程的车票和路上的,只剩五块钱,皱巴巴、可怜巴巴的一张纸币。
五块钱能买什么东西呢?能买一瓶饮料,能买几个茶叶,能买一小本故事会。我想左右也就是这些东西,但张晨回来的时候,手里攥着的却是两张明信片。
这么多年,我骗过了他,也以为骗过了自己。我告诉我自己,我并不张晨,我的是他的脸,我们之间的是单纯的炮友,除了这个,就是亲和友。
“甭跟我扯了。”
张晨伸了,过了我咬的地方,了一圈,又咬了一大。
“你怎么就买一个啊?”
他又吃了好几,嘴角沾着冰激凌的痕迹,回答说:“很好吃啊。”
我又走了神,我在越发频繁地想起张晨,这并不是一件让人轻松愉快的事,特别是在刚刚,我向张晨久违地说了一句实话。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