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还不到一年,但这些都离我太远了,甚至已经忘记了当时的自己想些什么,有什么规划了。
我忍无可忍地关了手机,又打开了电脑,电脑许久未曾启动,比预想的多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我移动着鼠标,看到了尚未写完的博士论文和玩儿了一半的解乏游戏。
浴室的时候,忘记了需要烧和调节温,切菜的时候,手法生疏到几乎要切到自己的手指,连躺在床上,脖和后背也在抗议,它们嫌这床太了。
我一步步离开了大学,又去看了几家店面,生意都还算红火,顾客的表证明他们过得都开心,完了这些事,一转天就黑了,该回家了。
但当我像过往那般,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回曾经独自一人过日时的觉了。
我正在思考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看到了那一串不算陌生的数字,划开手机贴在了耳侧,一时之间,只能听到极轻的呼声。
偶尔她会说几句话,容都是“我去找你的爸爸了”、“我上就回来”、“你一个人在家里要乖”。
我门前关了灯也锁了门,但当走到楼的时候,家里的灯竟然是亮着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想报警,但又隐约有个荒谬的预,或许里面的人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见我一面。
由俭奢易,由奢俭难,我竟然开始担心,等到我把一切的东西还给张晨后,再重新过我的平凡日,会不会很不习惯了。
有机果,属询问我是否要派个保姆过来,我拒绝了。
我本能地转台到了财经频,听了一会儿,止不住打了几个电话,叮嘱了一些最近需要的事。
我对童年的记忆并不多,反复在梦中回忆的,一直是母亲拿着鞋刷给跟鞋打油的那一幕,我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在梦中抓到她,但她总是冷漠地、决绝地转离开,留给我越来越模糊的背影。
“……”
在温市,和我有一关联的,恐怕只有那位白先生了。
我在六准时睁开了睛,花费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自己没什么需要的,于是重新闭上了睛,却睡不着了。
我闭上了,将繁杂的思想抛脑海,很快了睡眠。我的生钟大概是早上六,如果在公司里,起床后就要去健了,吴铭找来的健教练致力于让我练肌肉来――但并没有什么用,我的小腹还是平坦的一块,没生小肚腩来,只能说是万幸。
温市的早晨没有想象中那么,湿的空气沁鼻,倒是让人心绪愉快,我吃了早,漫步到了博士的学校里,学生们与我一起向前走,但我与他们的气息截然不同,要说,就是格格不。
有一瞬间,我发现我什么话都说不了。
我有想我的老师,也有想一起科研的同学,但心里也清楚,上去见面并不是一个好主意,有极大的可能,会让彼此尴尬、陷虚伪的和谐。我还是在楼给老师打了个电话,并未接通,我反倒是舒了气。
声线有些沙哑,我并不熟悉,但轻易地知了对面是谁。
――她以为她会很快回来,她以
“你好,我姓白。”
我迫自己躺在床上半个小时,终于耐不住起了床,刷牙洗脸,又迫症似的穿好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