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的吻技很好,我的后脑勺垫着他的手掌,被迫只能看着他,交缠在一起并不粘腻,反倒有些缱绻深的味。
是吧,如果不是,我的心脏为什么会得那么厉害呢?
好在他也很忙,忙着一些我无法理解也无法参与的东西,校园里寻找不到他的痕迹,我能轻易地将他推我的世界。
“张晨,你有病啊?”这么被抱起来实在不怎么舒坦,最主要的是没什么面,万一碰到个熟悉的同学,我还要不要脸了。
我在自习室里学习,他在一旁理他的公事,我写了一会儿作业,肩突然一沉,才发现他倒在了我的肩膀上,自然而然地睡得香甜,风过他额前的碎发,致的眉,我屏住呼,偷偷地吻了一他的发。
我骂了句“卧槽”,想捶他的后背,但那太娘气了,只好骂他:“快放我来,你不沉啊?”
“你可放我去吧,别把你肩膀压坏了。”
我知他是个烂人,也知他是个人渣,惦记着划清界限,因而不去主动联系他,是我给自己划的线。
我们一起骑着单车,绕着什刹海,张晨拿车别我,我忍不住松开一只手的把手,去他的脸颊。他在
我们不过睡了几次,每一次醒来时他都会早早离开,我分不清我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是炮友,还是隐晦地谈着恋。
他这时候倒乖了,也可能是真没什么力气了,把我放了来,我刚舒了气,他的脸就骤然放大,准地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被他吻了火,试探地追寻着主动权,然后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它,我们跌跌撞撞向路边走,我将他压在了银杏树上,捧着他的巴用力吻他,银杏树叶悄然飘落,洒在了我们的肩膀上。
他是张晨,是我自小的玩伴,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张晨的话可真好听,明知是假的,还是忍不住去相信一二。
他不是踩在厚实的树叶上,而是踩在了我的心脏上,每一步都叫我心脏剧烈地颤抖着。
,踩着厚实的树叶,一步又一步走到了我的面前,他定定地看着我,说:“怎么不联系我?”
“我一直在等我给我发信息,等你给我打电话,但什么都等不到,就没办法,我只好过来找你了。”
那是么?
我不切实际地想到了一句话――青梅竹、白偕老。
我那时候想着,我许久不见他,那些不该有的纷杂绪总会变淡,有朝一日,我们中止了现在的关系,也不至于太过尴尬难堪。
我们手拉着手,迈过了银杏路,商量着晚上去吃些什么,像每一对纯的侣一样。
我一直没有说话,他撇过啧了一声,一秒却一把抱起了我――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抱了起来,我的双脚离开了地面,视线窜了上来,尚未反应过来,他就跟扛麻袋似的把我扛起来了。
我望着他那张好看得不可思议的脸,渴望着叫嚣着抱住他,我想对他说――我很想你,但我知,我不能。
“是有沉,”他低低笑着,却抱得我更紧了些,“我想你想得睡不好觉,你想不想我啊。”
我以为我快要忘记他了,但他又现了。
我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过分漫长的亲吻,他抬手用指腹了嘴角淌的,冲我轻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