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碧绿的尾巴在里晃着,溅起阵阵涟漪,不声不响的,尖巧的小脑袋,搁在木桶上,小贼亮,看得分外留神,
“这小少年真有趣,得细肉的,只是两睛贼兮兮的,莫不是将军府里还有专门伺候洗澡的仆?要是这样,我以后也来应征……”
,只是站在屋中央,笑嘻嘻的望着施,一儿也没走的意思。
那青蛇也不听话,
施往他上瞅着,可无奈是在别人家里,不好逐客令。
施叹一气,失笑,低脱袍,他的睫很长。
他叹了一气,“我都有三年,没穿新衣裳了。从前也是捡着表哥不要的旧袍改了改,自从他去了崂山之后,家才给我新的。欸……你走什么啊,别,我要洗澡用,别糟蹋了。”
“啊,您……还养蛇。”男僮把手一收,讪讪的了,像是想挥掉那手上腻腻的,“真……可,咳咳。”
施巴都快掉了。
小家伙像是愈发的兴奋鸟,一阵乱扭。
——||你也该走了吧?
施唱戏一样,指拎起衣袍一角,一个眉飞过去,“想看就,不看就给我缩里去,别趁机想偷荤。”
从他袖一溜,尾巴得很,便潜了桶里,一抹青像烟一般,弓成了“S”型,一三扭的,游得好不畅快。
男僮抬望施笑了,一脸机灵劲,忙伸手将他双臂托平,一路溜溜的往摸去的,片刻间缓声:“公,让小四来伺候您更衣沐浴。”
男僮一脸的惧意,往后退了几步。
青蛇小半段立得笔直,恐吓般地,呲呲了几声,红艳艳的蛇信晃了几,利索的缩回了嘴,扭了扭,从施怀里,缠上了他的手臂上再到了肩。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成了。”
看到他脱……
似乎是花了,他恍若看到了那青菜花般的小脑袋瓜潜里,沉默了
“哎呀,不用了,你这人怎么……我有手有脚的。”
“我自幼便习惯和小蛇一起洗澡,偏偏它又有毒,咬死了家里几个仆人……所以……”施一脸遗憾,朝门的方向,作了个请的姿势,“您是不是……”
青蛇昂首,一对小豆,警惕的望着,蛇信吐了吐,小尖牙,尖巧脑袋左晃悠右晃悠,似乎蓄势待发。
“你……想看?”
“正是正是,拿小四就先告退了。”
啊……
男僮立一溜烟跑了,走前还绊了一脚,门摔得砰砰响。
“莫不是公嫌弃小四笨手笨脚,小四是伺候将军的,自会让您很舒服。”
小青蛇从施怀里窜了来,为保卫施的贞而誓死奋战。
“我说笑,你又瞪我了……有时觉得你很灵,像是真能听懂我在说什么一样,”施咧嘴一笑,把屏风上的新衣袍,捻在手里抖了一抖,低望自己上比划着,“瞧……这衣服就像是为我量定一样,尺寸刚好,料上等。”
施弓褪去了亵衣,往木桶里瞥了一。
“啊……”
“我的妈欸……”男僮这会儿发抖,背紧贴着墙上,“这玩意儿,好英勇神武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他那一双玉般的手,倒是不客气地来到施的前襟,往移,一摸便拎到了他的带,利索的一扯,束好的衣服便有些松散了,一端也垂了来。
“那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