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梓怔了怔，“你跟我说这么多嘛……欸，它昏睡，作甚？”

白雩搁茶碗，起了，云淡风轻地说，“柳鎏亡，妖珠又从施中脱落，想必他们在一起的事儿，醒后也会不记得了，说不准施儿八成也忘了怎么来到此的。”

“怎么布置？”

“这一场劫难对他来说创伤很大，只怕是没那么容易恢复过来。”白雩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比起他的好心，脸似乎苍白了一。

“你说呢？”

“白雩公，那晚是你上我的……别……别想赖我，大男儿事该敢作敢当，可……”施神闪躲，左瞟右瞄的。

“……只怕，那人也不想他死。”

“那还不把这儿布置布置。”

“怕了你了。”青梓走了几步，回望了他一，忿忿不平地说，“知你元气大伤，法术由我来施。”

“啊……”青梓作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眨了几，神迷茫，神依旧懵懂，“你想怎样？”

三天后。

“哥，你看……他睫颤颤的，是不是快要恢复知觉了。”

“难你想好了怎么与他解释这前因后果？”白雩收了手，很直白地问了一句。

“施府长什么样，就把这儿成什么样。”

青梓继续楞，“……还没。”

白雩嘴角噙笑，抬手轻柔地抚上施的脸，一把合上扇，里满是温柔，“一切从开始。”

“施公，怎么……吃完我表哥抹嘴就想走人。”青梓眉宇间满是轻佻，倒是一派纨绔弟的风。

话毕，手掐了个很好看的诀，青梓微闭，万青光从他指间绽，一眨间荒郊野岭变成小巷，杂草地变成青石板，茅屋一变淡，从到上化作了施府。一顿功夫来，他便满大汗，送展了眉，睁开了眸，还不忘问长问短，“施府不是烧了么，再变一个，施儿不会生疑么，他真的什么都忘了，把那人忘得净净的？”

里不加掩饰有着的兴趣。

这小家伙，定是记糊涂了，近日自己何时上过他。想必是把他与柳鎏那段残存的记忆归在了自己的上。

白雩慢慢悠悠地望了他一，作势蹙眉咳嗽了一声，默默地坐在床边握着施的手，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青梓笑沉默，挑眉间调地转了话题，“你说他怎么还没醒。”

“他虽是不记得柳鎏，但未必不记得我们。这场浩劫让他记忆错乱，我与他肌肤相亲过，但想必对我的印象还是很深的。”

白雩默默地望着他。

“你为何不？”

“你救施儿伤了元气，本该多休息。”青梓蹙眉有些担忧地望了白雩一，声音压得很低，抬袖为施捻了一被褥，像是自言自语，“我真没想到他的表哥会喂他妖珠，得他浑妖气比我还重，我那一剑差没握住，失手伤了他。可施儿明明与柳鎏生死息息相关了，为何魂魄却没有随着那妖一起飞灰湮灭。”

“真可惜……那么接来，我们该怎么办？”

“若是我不救，你不也打算救他么。”白雩端坐在椅上，饮了茶，拖长了说话的声音，话中有轻笑和略微的调侃，似乎心很好，“怎么……你打算支开我，独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