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一烟，徐民成站起来，准备往回走。

“民成哥，你发烧了。你先坐着，我去打120，咱们去医院……”

拐弯的时候，突然蹿来一辆车，嗖地一就过去了。

一米八三的个，倒在沙发上，程培佳挪都挪不动。

程培佳都快急死了，给徐民成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这种况，医生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给他开退烧药、打滴。

徐民成没抵抗力，这个儿还走在外，跟找死差不多。

冬天，四多的时候天还是黑

徐民成是走着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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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培佳到底是个女人，遇到这种事儿，难免会慌。

她正准备去报警的时候，徐民成回来了。

来省城之后，他烟比之前凶了很多。

他刚才要是迈那一步就好了，因为车祸死，总比因为艾滋病死好。

何况，徐民成对她来说真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还好救护车来得及时，程培佳带了钱包和外套跟着救护车一块儿到了医院。

……

**

徐民成想拍开程培佳，但他没力气了。

但凡有些医学常识的人应该都知：很少有艾滋病人是因为艾滋病本去世的；

程培佳看着徐民成无打采的样，赶紧走上去问他。

滴打到一半，徐民成醒了。

风太大，打火机被灭了好几回。

……

其实人来这个世界上走一遭，谁又净到哪儿去了。

基本上所有的艾滋病人，都是因为失去免疫力之后染了其它的病才会离开。

再好的人，都过错事儿。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么。

能好过来的是运气，好不了的，就是命。

之前他听说过一些事，大概就是说，在一家医院，一个艾滋病人和一个普通的病人一天去世了。

往太平间推的时候，那个普通病人的家属和医生说：不要把我妈和这个人放在一块儿。

徐民成看着空无一人的街，用力地了一。

徐民成用嘴叼着烟，手挡着打火机的一端，总算是把烟给着了。

民成坐到泥地上，从兜里掏了烟和打火机。

“民成哥，你咋这个儿才回来？外这么冷，你这是不要命了？”

那温度，得她立缩回了手。

如果不是徐民成停来，估计他现在就被撞飞了。

程培佳抬起手来摸上徐民成的额。

之前多是心不好的时候几排遣一绪，现在是离不开烟了。

徐民成看着绝尘而去的车，突然想让时间倒回去。

程培佳打完急救电话，徐民成就昏过去了。

艾滋病人每一次发烧都等于在鬼门关绕了一圈。

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冬天的省城，真是比s县冷了不知多少倍。

早就立冬了，天气在慢慢变冷。

凌晨四，医院。

别人都觉得他们脏。

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一半了。

北方昼夜温差极大，换季的时候总是有很多人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