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在这里,你不必往他寻了。”
“寿命岂是随便改的?”
“呜……”
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你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待我回去沐浴更衣。”
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等到都化作尘土,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怎么都分不开。
宋临把埋苏瑾的前:“苏瑾,都是我的错,你骂我罢。”
苏瑾正忙着穿衣服,听到这话整个脸都了起来。
说不清怎么回事,糊里糊涂地就睡了。那时外面的桃花落了遍地,海棠一夜不眠。
“……”
谁知突然魂魄归,有人活活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苏瑾看着宋临还是平常乖巧的样,不禁要怀疑昨夜是不是换了个人。
“我就动动,不……”
苏瑾不是没有想过,他和宋临两人之间也许会走到这一步,只是……太快了。
“不行,我还是言了,夫人。”
于是待在苏瑾边,一晃就是十五年。
他了一句李义山的锦瑟,当时想不通透的关窍此刻却豁然开朗。
家里人以为他是回光返照,他只来得及留话,让人把他们两个埋在一起。
苏瑾要去寻他,宋临站在那日那棵桃树,肃肃如松风,而徐引,青衫
“判官未允,众人的宿命三生石上自有定数。不过是阻了投胎的时间,叫你晚十年也是一样的。让你再死一次,也好忘了你们之间的恩怨。”
“此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公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听了几戏,那西厢记里有一句‘是几时孟光接了梁鸿案’,仔细琢磨,却是不懂,公可否解解我的疑惑?”
怎么他都脱逃不了系。最终走到了这一步,最大的变化莫过于他们之间又多了一层亲密的关系。
“我就去,不动的。”
能在苏瑾的上飘来飘去,气得七窍生烟。
躺在一旁的宋临……还是个少年模样,安静地闭着,一只手还搂住他的腰。两个人青丝缠绕,难解难分。
他只知,他和苏瑾原本投意合,投胎的时候他晚了一步,苏瑾便投成男儿了。
难不成是扮猪吃老虎?
鬼差解了他的疑,实是他阳寿已尽,结发妻求了判官,折她一世十年寿命让他这一世多活十年。真是好狠的心,变成男还不足够,再十年他要上哪里找她去。
庄生晓梦迷蝴蝶,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怎得似庄周,梦中蝴蝶,花底人间世。
这时诗寻了来,在屋外敲门,“临公,昨夜苏公可有来过?”
回来时诗见苏瑾回来还穿着昨晚的着装,衣衫皱,脖颈上还有若隐若现的痕迹,心了然。
“嘤……”
“我就蹭蹭,不去。”
成了鬼魂之后当真不记得前尘往事,独独有个执念,一定要找到苏瑾。
他便不肯投胎,那判官也允他十年为期。
糊涂鬼差把他忘在阳间,若不是苏瑾跟他谈了一次,他还要多几年孤魂野鬼。
他叹了气,旁的人便醒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此时此夜难为。帐掩苏,被翻红浪,一言难尽。
“嗯……”
苏瑾愣了愣,一时难住。一段唏嘘一世悲,命数由人不由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