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方才我似乎听到有人在笛,不知致远听见了没?”
我正要往前细看,却是不小心踩到一断枝,发不小的声响,笛音中断,一冷声旋即响起――“谁?”
我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角的余光瞥了他手里的玉笛,手已是拿了过来,我低声:“你这木就只会拿剑拿刀的,哪里适合笛?”
“嗯?什么话本?”
我很不给面地笑声来,这话本我瞧过,是专门给未阁的小姑娘看的,大概讲的是一对夫妻之间的甜蜜事儿。我一想到宁恒这大男人捧着本小姑娘看的书,我就忍不住发笑。
个舒心,却未料到遇着了不知是哪个人半夜来练笛。我提着灯往林深走去,我对沈轻言狠不心,对宁恒不能无动于衷,那我唯好把气撒在这个运气不好的人上。
我瞪他,“哀家未阁时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自是样样通。教人笛,更是易如反掌。就怕你是木,怎么教都教不会。”
我将商角徵羽五个音一一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似乎每回我偷窥宁恒时,他都会发现我,如上回他沐浴,又如此回他笛。虽说这笛音委实难听了些。
只不过,这背影也忒熟悉了些。
我单手提起裙摆,走到宁恒面前。
我不用望都知他往背后藏的是笛,我明知故问地:“你藏了些什么东西在背后?”
宁恒静默了一会,我抬瞅他,见他面有黯,心里又忍不住:“哀家教你罢。”
他的脸红了红,“这几日太后似乎不大兴,致远知晓太后乃是笛音,便学一曲以博太后颜。”他忽地抬望我,声音低沉地:“致远若是喜一个人便不愿她是愁眉苦脸的,只愿她能时时笑,愁闷不再。”
他咳了声,“已是三更,太后怎会来此?”
宁恒的右手猛地往背后一缩,神颇为不自在地:“原是太后。”
宁恒咳了咳,:“。”
我叹了声,:“致远,你觉得哀家是谁?”
他一愣。
“太后莫要取笑了。”宁恒神窘迫,右手伸了来,一只玉笛静卧在他手里,“致远不擅音律,此为初学笛,扰了太后清梦,致远罪该万死。”
他弯唇笑:“谢太后。”
宁恒此时望我的神却是柔和了不少,澄澈透亮的睛里柔得堪比天际间的月。
我加快了脚步,乱七八糟的笛音离我越来越近。终于,不远一黑影晃动,我定睛看了看,宽肩翘,材修长,倘若不是这糟糕的笛音,此此景亦能称得上是一幅绝佳的画。
“哦?!”我挑眉,“致远倒是好兴致。”
我眨眨,:“哀家梦见仙人奏乐,于是乎便寻音来到了这儿。”
不得不说,宁恒在音律方面说果真是木,我单是教他认商角徵羽便教了足足半个时辰,他亦是学得满大汗。不过,他倒是学得十分认真,表十分专注。
他呛了声,耳尖变红。
宁恒一愣,旋即急急地解释:“没有,一个没有。这是我的真心话。”顿了,他又:“后面那句是从话本里学来的。”
这木说起话来倒是不输给沈轻言,我笑:“你这话从何学来的?哄过多少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