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番话倒是深得我意,如此一来,我也不需什么由了。只不过……
皇帝又:“这奏折沈卿亦是知晓的,我也问过沈卿,沈卿他……”皇帝止住不言,我的心颤得厉害,“他说了些什么?”
“……所以我便倾向于宁卿,好让宁卿多些同你相的机会。至于沈卿……”皇帝叹了声,“前些日,洪太尉呈了奏折,央我替他的女儿指婚给沈卿。这奏折我一直压着,就看绾绾你的意思了。”
“这样罢,两日后绾绾你也启程去重光山,顺带让宁卿送你一程。绾绾你在重光山养病时,亦可好好想想关于沈卿的指婚,回后再告诉我你的决定。”皇帝了,“就如此愉快地决定罢。太后好生歇息,朕去批阅奏折了。”
皇帝笑眯眯地:“宁卿这回不能同绾绾前去,宁卿需去迎接邻国王君,两日后便启程。不过若是绾绾也舍不得宁卿,我便派他人前去罢。”
皇帝这话未免得太快了,我在心里转了几圈后,方:“各有各的好。”
我这皇帝儿委实了得,那双睛甚是厉害,我站在他面前,仿佛所有心事都藏不住了,一一显现在他的底。
一时间,我心里百交集,并不是为沈轻言的指婚,而是皇帝这话中话。就从皇帝此番话看来,他似乎知晓了些什么东西。
我此时摸了
我:“既是养病,至少也需半月。倘若致远同我一起前去……”
“什么?”我的一颤,连虚弱也忘记装了,声音顿时。
晓唯独这个不能,皇帝和宁恒都以坐骑之势在床榻上息不止了,期间的谊即便是我也及不上,又何况是仅有君臣关系的沈轻言。
“沈卿只谨遵我的旨意。”皇帝喝了茶了嗓,“绾绾,这事不急,你可以慢慢想。你若是了,我便将指了这门婚事。你若是不愿,沈卿这辈也甭想娶妻。唔,即使绾绾你中途反悔了,只要沈卿还未同洪太尉的女儿房,朕亦是可以收回旨意的。”
皇帝眯眯,用深不可测的语气:“我当了这几年的皇帝,倒是看破了不少东西。有时候,人一些错误的选择是难免的。绾绾你是太后,我是皇帝,只要不是太过格的错误,我都能替你挽回。你也知我是个护短的人,就如阿姊上回说要收面首,我亦是压了文武百官的反对。是以,这一回沈相的亲事,我全都听你的。只要你愿意,我撤了沈卿的官职给你当面首亦是无妨。”皇帝忽然笑了,“绾绾,碧螺比之君山银针如何?”
“过多些时日,邻国的王君要来拜访大荣,绾绾前不久刚落,如今仍未痊愈,中不久后会大兴土木一番,恐会不宜你养病。”皇帝摸摸巴,沉了片刻,:“重光山景怡人,幽静秀,更建有皇家寺庙,乃是养病之圣地。不如绾绾便去重光山养病,待中土木兴毕再回来罢。”
我心中一喜,连:“不必,自是应以国事为重。”
说罢,皇帝便笑眯眯地离开了。
“诚然,慢慢来便是了。”
皇帝颔首,“我也是如此认为。君山银针也罢,西湖龙井也罢,绾绾你喝了这么多年的碧螺,也该是改改味了。”
我垂帘,淡淡地应:“养成了的习惯并非是说改就能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