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可是说过宁恒是我的面首,这一,皇帝尽如何演戏也应该不会忘了。
皇帝:“朕自是记得。”
如歌扶了我来,我拢了拢上的外氅,定了定神,低声:“你们暂且侯在这儿。”言讫,我施施然往凉亭走去。
言之意,大家都懂的。宁恒是大荣的良将,又怎么可能许给邻国王君当郎君,且还不是正夫。若是传了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况且,宁恒是我的,这胚王君崩想跟我抢。
“……不过若是宁卿愿意的话,朕也无话可说。”
这异国女委实是个麻烦,无端端的来我大荣挑郎君作甚,害得我险些失言了。
我抬看着皇帝,“不知陛如今可记得?”
是以,我清清嗓,开:“听闻安平王君心好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男?”
皇帝笑眯眯:“宁卿乃是我朝栋梁。”
在一起。他们在一起了,宁恒便安全了,我也无后顾之忧了。
我端的是一时急了。
皇帝此时的面看起来有些不善,我和皇帝相了这么多年,此时此刻他心的不悦我自是觉得的。不过我当了好些年太后,这样的场面还是能应付的。
之后,我秉着言多必失的念,在冬日宴上,一直默默地品着佳肴饮着酒,偶尔才开淡淡地应上几声。
我褰帘往外一看,恰好经过当时的凉亭,寒风一,酒也醒了八分,我:“停来。”
步辇也不知行了多长的路,我迷迷糊糊的,脑蓦地忆起很久之前我邀了若朝臣于畅听阁听戏后宁恒半路拦截我的步辇,当时不大在意宁恒,如今在意了,便深觉那时我该记住宁恒同我表白的话。
我淡:“陛方才也说了,宁卿乃是我朝栋梁,又怎可轻易许给安平王君?况且,据哀家所知,安平王君的东里已有不少郎君了罢。若是安平王君当真诚心诚意喜我朝的宁卿,怎么说也该散尽东里的郎君,且以正夫之位相待才对得起宁卿的名声。且陛也曾应承过哀家……”
我腾地有种不好的预,方才我就不应该这么急的。不宁恒是不是皇帝心尖尖上的人,皇帝定也不会让那安平王君带走宁恒的。
思及此,我心中难免有些埋怨安平王君。
我一愣,安平王君瞅着宁恒:“最近我较为喜武将,最好就是同宁大将军一般。”
安平王君着笑意看我,“正是。”
今夜故地重游,忆起宁恒那一番表白,我心里不由得柔了几分,就连周围的凛凛寒风也难以阻挡
我刚想开玩笑地说我们大荣王朝的陛与你条件相符时,安平王君倏地转了个弯,“不过,最近我换味了。”
宴会结束后,我有些晕乎乎的。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的缘故,重脚轻的,走起路来也是轻飘飘的,若无如歌如画她们扶着,估摸我走着走着便会飘向光湖了。
我这一声说的激动了些,是以宴上的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这,又齐刷刷地各自收回。宁恒言又止地看了看我,我目光深深地看了看他,皇帝轻描淡写地:“哦?太后此话怎讲?”
我一听,立即扬声:“不可!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