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亥时三刻,我等到茶凉,宁恒依旧没有来。我心中不禁起疑,宁恒断不是如此没有担当的人,他若是真的被公务耽搁了,定也会派人来同我说一声。
我遂安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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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紧,皇帝已是笑眯眯地来了。他一如既往地和我请安,而后亦是一如既往地和我天南地北地聊,但是却丝毫不曾提起宁恒。
她如此暗示,我岂有不懂之理,遂也笑了声“好”。于是乎,安平便同那几个小倌在隔间外喝酒,我在隔间里见不得光的事――偷听。
我再次凝神细听,这回总算听清了完整的一句,是沈轻言说的――“无论结果如何,都得确保苏浣的安全,我奉旨娶了洪家小,已是负了她,我不愿再伤她了。”
翌日,我唤了雁儿去打听,雁儿回来时同我说宁恒有去上朝。我略微沉了片刻,估摸昨夜宁恒没有来,是被公务耽搁了。
这三个男人时时刻刻都在极力费着我的心神,起初是沈轻言,而后宁恒。至于皇帝,他似乎从我起便一直费着我的心神。
直到最后我总算忍不住了,故作不经意地扯前些年宁恒立的战功,顺而提起宁恒。皇帝慢条斯理
我想了想宁恒今日的神,又想了想沈轻言的那番话,再想了想那一夜看到的影,我的开始腾腾地痛了。我了,了,便定决心不再细想。
正好离隔厢房最近,仅有一层木板。”
回后,我心事重重。不知是为宁恒,还是为沈轻言,又或许是为了皇帝。我似乎自从被皇帝设计得了喜脉后,便陷了这个奇怪的圈里。
之后,沈轻言他们的声音又变得极小,我再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
第三十六章
我忆起那一日和安平时遇到的宁恒,他面复杂之,不敢与我对望,目光亦是有躲闪,当时我只以为他在害羞,可如今想起,真真是大为不妥。
不料我等了又等,掉了又掉,我摸了摸冰凉的茶杯,睁开睛望了外已是泛白的天。
我怔楞住了,真真是怔楞住了。方才沈轻言这番话,多多少少我还是能听些他要护我的意思来。
我未曾来得及理清我此时的思绪,外腾地传来侍的声音――陛至。
宁恒今夜没有来。
第三日时,我差了雁儿候在朝外,待宁恒一朝便立即截住他。不料雁儿却是回来和我:“太后娘娘,陛留了宁大将军。”
只可惜沈轻言的声音委实小,我竖着耳朵屏息凝神静听也只听到几个字,且还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过我唯一可以确认的是隔厢房里有三个人。
我正灰心丧气时,他们的声音却大了起来,像是在争吵些什么似的。
听雁儿如此一说,我心里顿时咯噔一。那一夜一闪而过的衣袍上所绣的五爪团龙愈发得清晰起来。
亥时三刻快要来临,许是待会我啃啃那木,心里便会舒畅了。我忆起那时在重光山寺庙里的光景,便命人备了不少糕茶,准备待会一一用我同宁恒特有的方式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