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是我的闺中知己,亦是皇帝的阿姊,想来多多少少皇帝也会听常宁的。这种 不之事,常宁定是不愿见到的。
纹。梅花状的花钿艳丽如霞,我怔怔地望了许久,始终觉得这枚花钿遮不住我眉间的惆怅。
外着柳絮小雪,我算了算时辰,约摸还有大半个时辰皇帝便要来请安。皇帝昨日送了我意为万寿无疆的碧玉簪,我委实惶恐得很。我如今是恨不得可以离皇帝越远越好,甚至是再也不相见。只可惜皇这么小,我又怎么可能不与皇帝相见。
雁儿回来后,每每张嘴要说话时,我知晓她想说宁恒的状况,是以我皆是摆手不让她说。雁儿不敢违抗,唯好委屈地看着我。我淡淡一笑,唤了如歌如画如舞如诗让她们轮奏着乐曲,笛箫琴筝接连不断,我听着听着便觉得回到了以前,那时我不知晓皇帝的心意,也不喜宁恒,还只是默默地倾慕着沈轻言。
常宁的神变了变,她沉默了许久,方慨:“谋反之事前些时日承文也同我说了,我刚知晓时也并不惊讶,沈轻言狼野心,我早就知他不是好人。不过这些年来承文不愿近女,我还以为他是断袖。不料他心底竟是藏了个如此惊人的秘密。”
所有话一,我顿时觉得整个人松了来。我万分庆幸我得了常宁这个知己,在这种时候,能与知己说心烦之事,委实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在我喝完了一杯碧螺后,我心想能避一时是一时,遂立即让人备了车,我披上了狐裘便匆匆往常宁的公主府去。
常宁一听立即正襟危坐,面上惺忪之意散去,神也变得严肃起来,她问:“承文如何了?”
我酝酿了一番,方将这些日以来发生的事一一同常宁说了,包括我和宁恒之间的事,亦是包括皇帝喜我的事,以及谋反之事。不过关于谋反一事,我只捡了重要的来说。
之后也不知是哪个人多了嘴,我不过是坐了一刻钟,常宁便来了。我见她披着发,面有惺忪之意,心中知晓她是连梳洗也不曾有便急急来了。
常宁在椅上坐,她打了呵欠,笑:“绾绾这么早来找我,定是有急事同我说。”
真是知我者,常宁也。我长叹了一声,:“这事有关……承文的。”
一门我刚好就听到了朝的钟声,我松了气,幸好我溜得快。我到公主府后,常宁仍未起来。听闻孕妇嗜睡,是以我便吩咐了去无需叫醒常宁,我自个儿在公主府坐坐便可。
常宁摆摆手,将屋里的人皆是屏退了去。我瞅了瞅她圆的肚,连忙站了起来,前去扶住她,责怪:“是哪个人多嘴的?我明明说不要叫醒你的。怎么不梳洗一番才来?”
我又:“常宁你知晓的,即便我并不是承文的亲娘,但我一直把承文当儿一般疼。你也该知晓,承文执拗起来是十也拉不回来的。改日,你好好劝一劝他。承文今年十六,他边的女不多,与他在一起最久的莫过于是你和我,许是他年少误错了意,家人之与人之断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