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可能是有些冷了。”
“瞅也不行。”
雁儿的二娘生得一副好相貌,像只花蝴蝶一样不停在宾客间穿游移,她每笑声一回,我就不禁想抖一抖手臂上的疙瘩。
我拿汗巾揩了揩宁恒额上的汗珠,笑:“木,你每天这么早起来练剑,不累么?”
“绾绾?”
我收回目光,低笑:“我就是瞅一瞅。”
宁恒颇是不满地:“绾绾,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别看着他。”
我摇:“我不想睡了。先不说这个,你方才可有答应了雁儿?”
雁儿的阿父和阿娘是在吉时快到才来的,雁儿的阿父不愧为江家之主,即便如今重病在,整个人瘦骨嶙峋的,可依旧是背脊直,神凌厉尖锐,依稀可见当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气势。
雁儿的三娘倒是相貌平平,却有一双极为漂亮的睛。只不过我被她瞥了,心里就不禁打了个颤。那里的阴沉,委实让人害怕。
木偶尔吃吃味,我还蛮受用的。我又低笑一声,了声“好”。我和宁恒的现似乎引起了不少人的议论声,许是宁恒在侧的缘故,我十分淡定地视若无睹。
宁恒:“我想你也不会拒绝便答应了。”
不过我却是注意到了雁儿的二娘和三娘,即便我不曾见过她们,但一大厅,我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了她们的份。
拜堂的大厅里摆了两排椅,一边是江家的人,另一边则是宋家的人。在雁儿的贴丫环的示意,我和宁恒一去就坐在了江家那边最后的两个位置上。我一坐就接收到了江家四公惊诧的目光,我对他投以淡淡一笑,以显我这挂名未婚妻的气度。
宁恒一听,连忙拿了件披风给我披上,之后又倒了杯茶给我捧住。外面忽闻鸡鸣之声,我看着宁恒温柔的神,心中忽然又安静了来。
“这习俗无论南北皆是一样,这回是雁儿特别要求的。”顿了顿,宁恒轻声:“绾绾,你今日怎么这么早醒?可要再睡一会?”
这江家四公倒是有趣,目光扫向宁恒时竟是瑟缩了,紧接着立即双眉倒竖,就差胡瞪睛了。
我回神,宁恒摸了摸我的手,“怎么手这么凉?”
反倒是雁儿的阿娘衣着朴素,手佛珠,不见一丝一毫的喜,仿佛无论发生何事,她都会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样。
如今皇帝已是昭告天太后的死讯,宁恒失踪一事,皇帝似乎也怎么没有让人寻找。想来待会应该不会什么大问题。
我无论听多少遍都会甜得像打翻了蜜罐,心里的所有紧张害怕都被木的这些话给驱走了。
有宁恒在,我也安心了。
宁恒咧嘴一笑,“不累,只有武功更,才更能保护好绾绾。”
这倒也是,若是雁儿来同我说,我也不会拒绝。只不过我有些担忧,江家在江南一带怎么说也是有有脸的人,江家嫁女定会有不少当地名望前来,若是有人认了宁恒是宁大将军抑或是有人认了我是太后,那场可就真真是难以收拾了。
雁儿的家人看起来都像是些难相的,怪不得雁儿离家两年多也不曾提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