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此时叹:“想来也你和恒儿的姻缘也是命中注定。当年我与你的阿父甚是投缘,本想着能亲家的却没料到最后发生了那种事……不过也罢,看来你注定是我江家的媳妇了。我打拼了一辈,如今也命不久矣了,你以后便好好替恒儿打理江家事,如此一来我也死得瞑目了。”
江恒:“我稍作打听再加以猜测便也猜来了。”
三月初一的时候,赶制的嫁衣送了过来,光溢彩的布料,致无双的绣功,得令我难以移开目光。
“你以前的份也知了?”
“你和常宁公主是知己,极好。还有……”木覆上了我的手背,他慢慢地握紧,“雁儿告诉我,皇帝喜你,而我把你推给了皇帝。”
颔首:“是的,晚辈姓苏。”
我敬佩地:“江伯父的此份豁达,我定努力学着。”
我心想这江老爷果真真是光犀利,我一句话也不曾透,他竟已是猜到了我的份。我见状便也不兜弯了,“江伯父谬赞了。”
我听到后半句时方松了气,我问:“你全都知了?”
只不过所有的事行得太过顺利,以至于让我隐隐有些不安。临近婚期,江恒忽地对我:“绾绾,今日阿父同我说了我们以前的婚约。”
“你以后便和恒儿好好过日罢,过往的事也无需多想了。”江老爷面倦,“等你和恒儿成亲后,我再让徐总带你熟悉江家。”
我心里一惊,不动声地看了江恒一,故作漫不经心地:“哦?”
第十四章
我心想宁恒变江恒了,果真是不一样了。我垂帘,又:“你还知了什么?”
我和木的婚事定于月初十,恰好三月桃花开,在这个季节里当新娘再好不过。离成亲的日还有二十来天,我掰着指数了又数,只觉日过得极慢。
江恒:“上回你在山珍楼见到四弟就神就变了,我起初以为你和四弟有什么过节。如今方知晓原来那时你将他当成了你的未婚夫。”他放轻了声音,“我虽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今日看了当年你阿父立的赌约时,我便知晓了你以前的份。”
我轻抚着柔的嫁衣,心里柔得像是倾泻而的月光。
我了声“好”。
我心里一颤,不禁抬望
木也是同受,每天陪我用饭时,总说一句:“绾绾,还有十九天……”“绾绾,还有十八天……”“绾绾,还有十七天……”
江老爷的目光落在我上,他的里起了异,“京城的苏家?”我微愣,江老爷咳了几声,我递上了一杯温,他摆摆手,:“看来雁儿失踪的两年是在皇里了,你一个女娃倒也有本事,当年你的阿父称你慧心巧思,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江恒颔首。
我颇是惊诧,江老爷摸摸巴,豁达地笑:“女娃,你可有听说过这么一段话――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茫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沉为谁动。田也空,屋也空,换了多少主人翁。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握手中。妻也空,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朝走西,暮行东,人生犹如采花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