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憋了坏笑,宁奕煞有其事地逗他:“不过有些还真劲,看得人受不住,嗳,你看完都是怎么解决的?靠自己?”曾文浩当场被一酒呛得脸红脖。
啤酒沫嘴里苦得皱眉,宁奕和曾文浩走一个:“我像是那种人么?”他不知不觉说了真话。
关俊是个会看脸的,一来二去又张罗着伙计上了一轮新酒,又加了两菜:“宁哥,曾哥,多吃,这顿算我请。”他咕咚咕咚仰着脖喝了一嘴白沫,笑得令人难以拒绝,“这里是我家,也该我东。”??曾文浩不答应:“这里还是我家呢,别舍不得你哥,今天我就想喝他的。”他微微抬巴,给他宁奕一拳,手一没客气。
关俊伸手去扶他,被宁奕罢手拦,晃晃悠悠自己站定了,抬手对着瓶把最后一酒了。酒瓶锤落,满桌的勺碗
男孩没让他抢走杯:“没事,这两天关少在呢,邢哥没功夫我们。”
“你说得对,就是玩笑,闹着玩而已。”一句话醍醐灌,宁奕推开沉甸甸的脑袋,踢开椅踉跄站起来。
半顿饭,宁奕吃得心不在焉,桌面上来来往往讲些什么都没认真听,杯过来就,酒瓶空了再续,到最后曾文浩都快喝吐了,打着酒嗝,醺醺地靠在宁奕肩上,咕哝:“兄弟,那些肚里揣着花花心思的人,我们搞不定的,也玩不过来,你……你千万不要被人牵着鼻走,有的东西你一旦要是沾了,就真的……呃……真的,完了。”
搞了半天,他说怎么不回来,原来是有了好去,乐不思蜀。
曾文浩饮得灌去大半瓶:“我靠,你看你不解决!”他和平时一样在桌底搞偷袭,直取中路,给宁奕一个扣手截杀,“解决啊,可我不靠自己。”
“小意思。”宁奕着,英眉展开,又是副扎的笑模样,“不过你少喝。”他同男孩说,关俊一会儿还要开工,在黑门少不得喝酒被灌。
不自在地低,倒是宁奕大方:“还能是什么,碟呗,男人看的那些。”他气轻松,但脸上挂的样又有戏谑,“其实也没什么,都不是真的。”这句话都不知说给谁听。
曾文浩梗着脖,不去看宁奕的脸,连着去两杯酒:“这件事要我说也没什么,男人嘛哪儿有经撩的,正常的就没几个抗得住。”他说着,声不大,盖在炒勺、灶火、叫喝和哄笑中,又字字清晰,自有一番深意,“不过阿奕,你……你那个朋友和我们都是一样的普通人,有的事玩玩就好了,别太当真。”
曾文浩端着酒,给自己和宁奕分别满了一杯酒,碰杯:“可不都是假的,演戏来的。”
霎时间,熙熙攘攘的声音闭了音,菜肴失了迷人的烟火气,像层看不穿的雾瘴卷卷而上,组成一双深邃的,“宁奕,你靠谁。”那把声音幽幽在迫他。
——那你靠谁?
关俊贴地把饮料往曾文浩面前挪了挪:“曾哥,你喝。”
曾文浩晃了胳膊,把手腕扯来,这小的手还是那么快,哪次也没逮中他:“那你靠谁?”曾文浩不服气地问。
塑料筷跌到地上,脆脆一声远,神思从老远外的山海边被拽回来,关俊从筷桶中了一双新的,轻轻搁到宁奕碗上,宁奕激地冲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