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明明就是他自甘……堕落。”程叶叶被温日鸥瞪着睛一指,那个“贱”就不自觉的改成了“堕落”,她毫不怀疑,如果她敢再说一个“贱”字,温日鸥的巴掌依然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扇过来。“当年就算没有他,我相信以我今天的能力也很快就能帮家里还上欠款。你只看到他付了多少,你怎么不看看我这些年有多努力?我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连着了两级只为了早毕业赚钱,大学之前除了校服我甚至从没穿过别的衣服,同学们问我过年过节为什么不回家,你知我心里什么受?我在学校是尖生,却不得不忍受人人猜忌的目光,我不需要别人可怜,但是你让我怎么跟同学师长们说我的哥哥是个卖的?”程叶叶也委屈,甚至这么多年这些委屈她也从没跟叶檀或任何人说过,今天如果不是挨了温日鸥一巴掌,她也依然不会说。程叶叶和叶檀到底是亲兄妹,他们的格就算没有十分相同也有八分相像,度的自尊恰恰是他们别扭的源。而今天,温日鸥将她的尊严打掉了,也给她开启了一扇发的闸门。所以程叶叶几乎是一发不可收拾地开始哭泣和抱怨,好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哭来一样。“你以为你付你就了不起吗?我从来就没稀罕过!还给你,都还给你,不就是一间房吗?我从来也没你要过。”程叶叶哭喊着,甚至直接从玄关的矮柜上抓过房门钥匙就扔到了叶檀上,“还有这些年我花了你多少钱,你说,只要你说的来我都还给你。”程叶叶甚至抓过自己的钱包,掏了里面的银行卡。“还有当年家里欠的债,你说个数目,我自愿负担一半,只要我还清了,从此我们一清二白,再无任何关系。”
“我凭什么不能这么说?叶檀当年卖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你上学给你们家还债?你不知恩也就算了,居然还横加指责,你又有什么资格?”如果不是程叶叶说的那个“贱”字太伤人,原本温日鸥也不至于扇她一巴掌,加上她说的那句“千人骑万人枕”,着着实实戳中了温日鸥和叶檀心里的伤疤,对于那段往事,他们都不是不介意,就是因为太介意,所以他们才用了那许多年的时间才越过了那坎,而如今,这疤不是谁都碰得都揭得的!
“叶叶……”叶檀惨白着脸,颤抖了。程叶叶是他这些年小心翼翼呵护起来的,能力范围之都给她最好的,她是他仅剩的亲人了,而且他又何尝不知她心里也苦?所以无论这些年程叶叶骂他骂得再难听,再怎么冲他甩脸,他都惯着她、由着她,就是心里再难受,自己喝闷酒也好,找顾风诉苦也好,也从来没想过不
“你凭什么这么说?”程叶叶着泪尖叫。她从小到大从来没被人打过,小的时候有父母着,后来虽然父母没了,可她住的是女贵族学校,她学习努力又格开朗,连着了两级,在学校也算红人,自然有师长同学们护着。等上了大学,她虽算不上冰山人,但对男生大多也是不假辞的,一心专门在学业上,旁人想说上一句话都难,更遑论近?如此被人羞辱,甚至挨巴掌,对她来说还是第一回!
是怒急了,不仅将人了,甚至指着程叶叶鼻骂!“如果不是有叶檀,今天贱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