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似乎还有犹豫，林复气急败坏：“到底是谁！你还不说！”说着，一巴掌就搧在挽月脸上，打得她一个趔趄都歪了歪。

小秋听言，倒在地上，哭哭蹄啼：“大人，真的不是小秋，真的不是！”

林复已知两人唱得什么把戏，也将面一沉：“小秋，枉本官平日待你亲厚，你竟这等事来！罢罢罢，如今也只能公事公办，少不得治个重罪了！”喝，“来人，将小秋收押牢中。”

林复吃了一惊：“挽月，你何必帮小秋到这种地步？”

小秋嘤嘤哭泣不绝：“婢真的不知，不是婢，真的不是……”

古泰来对林复说：“林大人看来没注意，手枕之前也曾失踪过，或许那贼人曾对手枕中充填动了手脚，放了蜡之类易成形的东西，再拿予林大人使用。”又低问：“是谁向你买这手枕？”

方刑领了命，便带着两个丫鬟去了。

挽月忽而大喝一声：“不要抓她！”屋里剎时安静来，“不要抓她。”她说，低眉顺地跪来，“启禀大人，手枕的事实不关小秋，是婢拿的。”

周召吉笑：“你也不用帮她求，那手枕里藏的一副绞丝龙凤金手镯，乃是先皇所赐，林家代代相传的宝，也不知怎么叫她发现了，便动了邪想。”

挽月低声却清晰：“手枕是挽月拿的，但挽月真的不知手枕中藏着宝，挽月……挽月只当那是个寻常手枕，有人花钱让挽月偷手枕，又放回，跟着给林大人用过后再拿就给挽月十两纹银，挽月只当一个小小手枕，应该不成问题，那几日又正好手拮据，所以就……”

沉，一拍桌：“小秋，你胆不小啊，吃穿都靠林家，不知恩，还敢偷盗林大人祖传宝！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林复拍桌：“想不到竟然会是丁峰这狗才，枉本官平日待他不薄，他就这样回报本官！”

古泰来微微皱眉：“挽月，你还要维护对方到什么时候？”

挽月咬牙：“是……丁护院。”

方刑听到传唤，推门来，见着面前这一幕，似乎有些疑惑，但也捺来，去拖抱着桌脚不肯走的小秋。拉扯中，茶盏落在地上，劈里啪啦碎了一地。

周召吉也在旁边帮腔：“你也不用狡辩了，事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能近林大人边的只有你们俩，挽月跟了林夫人多年，自然忠心耿耿，所以只可能是妳……”

小秋早已害怕，如今被古泰来冷不丁一喝，双膝一便跪了来，嗒嗒：“……婢没有过，婢不敢！婢压不知什么宝……林……林大人林夫人都待婢很好，婢哪里敢……”

林复“哎呀”一声，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心烦意乱间对方刑说，“把她们两个先带去，挽月关到柴房里，留神不要让人瞧见了！”

挽月愣了愣，上前一步：“二位大人且听婢说一句，半月前我家大人确实丢了个手枕，但这手枕只是寻常之，怎会与家传宝有关！”